最後還不忘去縣城最有名的糕點鋪子,選了幾樣做工精致的點心,特意用喜慶的紅紙包好,以示鄭重。
牛車很快被塞得滿滿當當,陳立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禮數周全,才吩咐駕車前往靠山武館。
靠山武館的門房認得陳立,見他帶著厚禮前來,不敢怠慢,將陳立迎進了武館。
正在練功的守業見到父親帶著如此多的禮物前來,不由得驚訝詢問:“爹,你怎麼來了?”
陳立嗬嗬一笑:“自然是為你終身大事。”
“啊……”守業聞言,臉上瞬間湧起一陣罕見的紅暈,竟一時語塞,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在武館正堂坐下不久,館主李圩坤便聞訊趕來。
“陳老弟。”李圩坤一身短打勁裝,目光掃過堆疊的禮物,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陳立笑著起身相迎:“守業這些年,多蒙李師傅悉心教導了。”
“守業性子踏實,肯吃苦,是個好苗子。”李圩坤點點頭,對這位弟子顯然頗為讚許。
李圩坤話不多,有一說一。
雙方寒暄片刻後,陳立放下茶盞,開門見山道:“李館主,今日陳某冒昧前來,實有一事相求。”
“但說無妨。”李圩坤也正了正神色。
陳立站起身,拱手一禮:“犬子守業,承蒙館主不棄,收入門下,悉心教導。守業對館主幼女瑾茹姑娘,漸生情愫,日思夜念。今日厚顏,特來為犬子求娶令嬡,望館主成全。”
說罷,他將一份用工楷仔細書寫的禮單呈上。
李圩坤一怔,接過禮單,掃了一眼,上麵羅列的物品確實豐厚,足見誠意。
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起來,手指在紅木椅的扶手上輕輕敲擊著,廳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陳立也不催促,隻是耐心地靜候著。
他明白,嫁女兒是人生大事,李圩坤需要時間權衡。
過了好一會兒,李圩坤才抬起頭,看著陳立:“守業,我看好他。瑾茹若能嫁入陳家,是她的福氣。”
陳立心中一鬆,正要道謝,卻聽李圩坤話鋒一轉:“但,為人父母,總希望兒女能有個好歸宿。所以,這門親事,我原則上同意,但有兩個條件。”
“館主請講。”陳立神色不變。
李圩坤利落提出要求:“其一,五年之內,守業練血圓滿,方可正式迎娶。”
陳立立刻點頭答應:“可以。”
守業此刻已經練髓大成,有家裡的藥膳和龍血菩提心支撐,五年練血圓滿倒不難。
“其二……”
李圩坤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提親的彩禮,那些俗物不需要,我隻要一樣東西當彩禮,守業所用藥膏的藥方。”
“藥方?”
陳立麵色微變,目光瞬間變得鋒利,直視對方。
李圩坤略顯尷尬,難得多言解釋:“陳老弟無需多心。瑾茹那丫頭心細,幫守業換藥時,察覺他用過的幾副藥膏,氣味、色澤非我武館的南疆白藥膏,藥效也遠非我武館藥膏可比。她略通藥理,與我提起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