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宗!
縣令張鶴鳴的乾兒子。
他來乾什麼?
還是深夜秘密到此。
陳立眼中露出疑惑,難道他和門教有來往?
但由於不知這十裡酒家的底細,他也不敢貿然行動,按捺住性子,愈發謹慎,繼續耐心等待。
又過了兩日。
白天,十裡酒家突然來了帶著兵器的數十人,在店裡劃拳喝酒,吵吵鬨鬨。
更為奇怪的是,那群人在店裡喝酒,竟然到了晚上都未離去。
夜晚。
陳立正在打坐,一道車軲轆聲傳入他的耳中。
從窗戶縫中看去,那輛熟悉的青篷馬車再次出現在後巷。
這一次,從車上下來的人,除了張承宗外,還有一人身披一件深色鬥篷,帽簷壓得很低,幾乎遮住了麵容。
兩人下車後,亦快速步入側門。
是他?
陳立瞳孔驟然收縮。
雖然那人遮得嚴嚴實實,又是晚間,根本看不清樣貌。
但陳立修煉般若琉璃觀自在心經後,神識何等敏銳,
那人身上氣息,他隻在一人身上感應到過。
鏡山縣令,張鶴鳴。
傳聞重傷臥床、氣息奄奄的鏡山縣令。
此刻竟然深夜秘密出現在這門教據點,十裡酒家。
而且從其腳步身形,陳立感受不到任何他受傷的氣息。
陳立背後瞬間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張鶴鳴的傷勢絕對比對外宣傳的要輕,甚至可能根本就沒有受傷。
門教可是朝廷大力打擊的邪魔外道,他身為朝廷命官,居然和對方來往。
他到底要乾什麼?
走!
陳立沒有絲毫猶豫,當機立斷,收拾好包袱,趁夜離開了啄雁集。
僅這一幕,便已足夠讓人心驚。
至於十裡酒家裡的龍潭虎穴,他可沒有打算去闖。
……
陳立離開後不久。
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張鶴鳴從十裡酒家側門再度走出,目光望向了陳立所在的飛雁客棧。
“叔父,怎麼了?”
“無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