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念一想,管他要做什麼,先虛與委蛇,保住性命再說。
陳立淡淡道:“辦好此事,我就給你解藥,放你一條生路。若敢耍花樣,或中途逃脫,哼……”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一定辦好!絕不敢耍花樣!多謝爺不殺之恩!多謝爺!”
白三磕頭如搗蒜,心中暗自計較,等拿了解藥,脫了身,回去把藏在陳永孝家的那些銀兩起出來,拿著遠走高飛。
麻蛋,老子這次一定要金盆洗手了!
……
白三如同受驚的狸貓,悄無聲息地溜出陳立家院子。
他並未按陳立要求,直接前往啄雁集。
而是在靈溪村縱橫交錯的小巷轉悠了十數圈。
時不時就猛地回頭查看,或者跳上房屋遠眺,濃重的黑暗,一雙警惕的眼睛掃視著各方。
直到半個時辰後,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那煞星……應該沒跟來吧?”
確認確實無人跟蹤後,他這才調轉方向,悄無聲息地再次潛回了陳永孝家。
閃身進入屋內,很快便將之前早已打包好的幾個沉甸甸的麻袋拖了出來。
裡麵是足足一萬七千多兩雪花銀和不少金銀細軟,幾乎搬空了陳永孝的大半家底。
他將這些財物拖到後院一處偏僻的牆角,找了把鋤頭,開始拚命挖掘。
他剛剛被陳立打傷,此刻氣血不暢,全靠體力,很快汗水很快浸濕了他的夜行衣。
“媽的,錢多也受罪啊!累死老子了……”
白三一邊咬牙切齒地挖著,一邊內心卻又抑製不住地狂喜。
“他奶奶的,等從那煞星手裡拿到解藥,就立刻卷了這筆巨款遠走高飛!”
挖出一個足夠深的大坑後,他將財物仔細推入坑中,覆土掩埋,又找來幾塊厚重的石板蓋住,仔細清理了所有痕跡。
做完這一切,他已是大汗淋漓,喘著粗氣再次悄然離去。
……
白三的所有行動,分毫不差地落入了陳立的眼中。
陳立原本打算一路跟隨他前往落雁集。
但沒曾想放了白三後,他竟然沒有直接離開,一時疑心大起,當即遠遠吊著對方。
修煉般若琉璃觀自在心經後,他的神識之力極強,即便是不刻意運轉,靈識也能覆蓋數丈之地。
運起神識,百丈之內,鎖定追蹤一人,更是輕輕鬆鬆。
白三那些反追蹤的手段,對他而言,如同暗室操燭。
起初見白三潛回陳永孝家,陳立隻是微感疑惑:“這賊子又回去作甚?”
但當看到白三從屋裡搬出那麼多沉甸甸的麻袋,並開始費力挖坑時,陳立心中起疑:“嗯?這麼多財物?他從陳永孝家弄出來的?陳永孝人呢?”
神識掃過整座陳宅,屋內毫無生機,並無陳永孝的氣息,甚至連打鬥痕跡和屍體都未曾發現。
“如此巨額的財物被輕易搬出……陳永孝莫非……已遭了這賊子的毒手?”
陳立目光一凝,心中湧起一陣驚愕。
卻是未料陳永孝竟落得個如此下場。
按捺住情緒,陳立身如閃電,很快回到家中,找到了兩子。
“那賊子剛在陳永孝後院埋了東西,看情形像是財物。陳永孝恐怕已遭不測。”
陳立言簡意賅:“等他離去,你們立刻過去,將東西起出,拿回家入庫。”
守恒守業驚訝,但毫不遲疑,當即前往。
三人重回陳永孝家時,白三剛剛挖完坑。
父子三人就這樣看著,直到白三完成掩埋、偽裝好現場,陳立跟隨白三離去後,守恒守業才現身移開那幾塊沉重的石板,開始挖掘。
“這麼多銀子!這得有多少……”
守業臉上滿是震驚。
泥土下那白花花的銀兩顯露出來時,縱然家境已大為好轉,兩人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守恒語氣中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老弟,快,收拾好搬回去!”
兩人動作迅速,將財物重新裝好,合力抬著這沉甸甸的意外之財,悄無聲息地運回家中入庫,整個過程未驚動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