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低頭，睫毛輕顫，像蝴蝶撲扇著翅膀：“隨便……我都行，不挑食。”
謝霖勾唇一笑，指尖輕敲方向盤：“剛才站在那兒發什麼呆？怎麼不出來？”
葉知秋咬了咬唇，聲音幾乎淹沒在引擎聲裡：“我……我在糾結，不知道該不該來見你。”
謝霖挑眉，語氣帶著戲謔：“喲？自己答應做我女朋友了，現在想反悔？門兒都沒有。”
她臉“唰”地紅透，慌忙搖頭：“不是……我隻是覺得……不太真實。”
“現在呢？”他伸手捏了捏她光潔的臉頰，觸感如玉，“感受到真實了嗎？”
她躲了躲，耳尖泛紅，輕輕“嗯”了一聲。
他又問：“連續工作十二小時，累不累？”
她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清脆答道：“不累！今天有個姐姐休假，機務長去培訓了，我倆隻能輪班頂崗，坐著上班哪會累呀！”
“中午飯呢？”
“小雨給我帶的。”
“上洗手間怎麼辦？”
她“撲哧”一笑：“機務室有獨立衛生間和更衣室啦！”
謝霖故作嚴肅：“彆笑，我就是想多了解了解我女朋友的工作。”頓了頓，又問，“你想不想知道我今天乾了什麼？”
她搖搖頭：“你肯定特彆忙。”
謝霖一拍方向盤：“可不是！從早忙到晚，腳不沾地，其實都在想你，就盼著晚上能見到你這一麵。”
葉知秋心跳加速，臉頰滾燙，一時說不出話。
紅燈亮起，車子停下。他趁機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耳朵。她急忙偏頭閃躲，水汪汪的眼睛瞪著他，帶著幾分嗔怪。
謝霖一本正經：“我開車的時候，彆這麼看著我，我會控製不住。”
她蹙眉，想問“控製什麼”，終究沒敢出口，隻好轉頭望向窗外。
他立刻補了一句：“你還是看我吧，看彆人……容易出車禍。”
她滿臉疑惑地回頭。
謝霖輕咳一聲，目光灼熱：“有沒有人說過，你這雙眼睛……太勾人？”
她搖頭，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沒有。”
“以前有人追你嗎？”
“沒有。小學初中都在我爸學校讀，職高學幼師，全班都是女生，沒人追。”她語氣坦然。
“其它專業的男生呢？”
“也沒有。”
“那你……暗戀過誰嗎？”
她抿唇，搖頭。
最後一個問題，他聲音放得很輕：“那你喜歡我嗎？”
車內驟然安靜。她垂下眼簾，臉頰緋紅，久久不語，像一朵含露欲放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