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安文逸如承平書院求學已兩月有餘,這段時間諸位夫子對安文逸學習上的監管不僅沒有因為她趕上進度而有所放鬆,反而有了越發嚴厲的趨勢。
究其原因,除了惜才外,還因為她們心中的那點野望——六元及第。
天嵐建國兩百餘載,還從未出現過一位六元及第的天之嬌女,安文逸天賦的逐步展露,讓她們的心裡都不由的生出了這個想法。
當然,這隻是她們對這個學生暗地裡的期待,實際上從未與安文逸說過,但幾位夫子間,卻是都有了無言的默契。
野望終究是她們自己的,她們不會告知安文逸給她施加壓力,但終究是擔心傷仲永的發生,在對待安文逸的學習安排上難免有了過多的在意。
好在安文逸在自己感興趣的領域直接化身成了一塊缺水的海綿,不管幾位夫子給她灌輸多少強度的知識,她都能在兼顧自身極限的範圍內很好的吸收掉。
幾位夫子很滿意安文逸的虛心求學,教導起來也更加得心應手,甚至在給其她學子們上課的時候還會略微感到不適應,覺得課堂上的這些學子教起來實在有些費勁了。
承平書院諸學子:是是是,是學生們蠢笨了……
當然,安文逸也有累的時候,特彆是在經曆了高強度的學習,又被試卷連番轟炸之後。
因此,安文逸又一次跑去了湖邊。
“哈……”
這次安文逸沒有選擇進入與她八字不合的荷花池,而是選了個布滿蘆葦的角落,手裡握著釣竿,盯著平靜的湖麵,放空腦袋。
考考考,老師的法寶。
她也算是在這古代重溫了一遍高考的題海戰術。
因為她被三位夫子特殊照顧的緣由,彆人都是考幾張綜合性的卷子,唯有她,什麼申論、律法、算術、詩詞,通通單獨出卷,幾乎是把她兩個月以來所有學過的知識點全部考了一遍。
安文逸,她人都快麻了……
因此,這次休假她什麼都不想做,也沒有帶家裡的那倆兄弟出門。早早起來收拾工具獨自出了門,連王平也沒帶。
又一次被自己主子拋棄的王平:……真好,帶薪休假呢!【咬牙切齒】
然而釣魚佬對好位置的執著是共通的,所以沒有享受多久的安文逸迎來了另一位同道中人的打擾。
不過人家可比她專業多了,工具也肉眼可見的比她奢侈。來人掛上魚餌,拋竿,魚線在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拋物線落入水中。
風胡亂的吹著,水麵也被吹起圈圈漣漪。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穆汝霖的木桶都快裝不下了,旁邊的杆子還一次也沒有動過。
終於,安文逸的杆子輕微的動了動,見人還是沒反應,穆汝霖忍不住出聲提醒:“咬鉤了。”
陌生又有些耳熟的聲音瞬間令安文逸從太空中回神,驚奇的看著自己拋出去的魚鉤。
不是,願者上鉤?
是的,假把式的安文逸釣魚從來都是cos薑太公。她隻研究了釣魚的場所,至於怎麼釣,彆管。
畢竟釣魚佬找的地方是真的清淨,睡覺的時候絕對不會吵鬨。
安文逸新奇地拉起自己散養的魚鉤,見咬鉤的是條小卡拉米,又意興闌珊的放生了。
程序化的將魚鉤再次甩入水裡,安文逸正打算繼續神遊,旁邊大佬打招呼的聲音打斷了她。
“安文逸好久不見啊。”
安文逸懶懶回了一句:“女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