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昨晚沒睡好的衛惜玉:……
明明是句關心的話,從劉鬆德的口中說出來,卻帶著得意的意味。
衛惜玉清楚了她未儘之言,看吧,還是我對你好,執意悔婚也隻能落得這個下場了。
“我過得很好,多謝表姐關心。”
衛惜玉心中冷笑,麵上卻不顯,虛偽的人還是那麼虛偽,更何況還多了一層惡劣,更是惡心至極。
他這幅模樣在劉鬆德眼裡就是硬撐著麵皮,忍不住更加得意,他也就這樣了。
劉氏在一旁狀似感歎:“要是惜玉懂事些,嫁給了你,我才是滿意的,可惜了這樁好婚事。”
“罷了,事已至此,隻要你們好好的,我也高興。”
“你難得來一趟,我拿些東西,你帶回去幫我給家裡人。”
說完這些,他徑直離開,隻留下剛出嫁出門的兒子和他退了婚的女子待在一處。
衛惜玉皺眉,站起身也想離開,卻被自以為是的劉鬆德攔住去路。
千豐三步上前擋在自家身前,很有禮數的彎腰行禮:“劉小姐,我家小姐還在等著,可否先行一步?”
劉鬆德沒見過千豐,猜測是安家那邊的奴仆,自然看不上眼:“主子之間哪兒有你插嘴的話!”
兩人之間眼看著就要徹底撕破了麵皮,衛惜玉也不打算忍著,提步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美色糊了腦子,就算有人擋在身前,劉鬆德還是不管不顧胡說:“惜玉在妻家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千豐皺眉,一把扯過爛人不規矩的手,複述著小姐教的話:“劉小姐,按天嵐律法,您此時所作所為,不僅罪加一等,還應當革除功名且永不錄用。”
“奴想,小姐應該不想十年寒窗,功虧一簣吧?”
劉鬆德對此不以為意,反倒是大笑出聲:“我不過是與表弟說說話、敘敘舊罷了,表弟何故用上律法來嚇唬表姐呢?”
彆說她還什麼都沒做,就算她真的做了什麼,衛惜玉敢報官嗎?
報官後,安家那個傻子還會要他嗎?
見用上了禮還是無用,千豐微微一笑,用上小姐教的兵:“律法亦有言,主遇劫難,奴仆因護主而傷人,非過當者,可視為無罪。”
說完不等人反應,千豐捏著劉鬆德手腕的手一個用力,劉鬆德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先禮後兵用完,千豐甩開渣渣的臟手,恭敬退回主子身前。
衛惜玉側頭恍惚看去,隻見劉鬆德的手腕鬆鬆垮垮的搭著,顯然受傷不輕。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劉氏一直都在暗處看著,此時看事情不對,也急忙趕了過來。
要是讓劉家的人知道劉鬆德在自己這裡出了事,就算是他也彆想逃脫罪責。
千豐聽著兩人的鬼哭狼嚎,默默翻著白眼,都這個時候了,最要緊的難道不是先找個大夫來看看嗎?光是哭有什麼作用?
等了會兒見兩人還不停下,身為動手的那一個,千豐竟然還要自己上前提醒:“劉侍夫放心,劉小姐的手並無大礙,找個醫者接骨,再好好養上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他下手很有分寸的好吧。
捧著自己扭曲的手腕,劉鬆德也維持不住自己謙謙君子的假麵,眼球疼的堆積血絲,咽不下這口惡氣,對著人就是破口大罵:“你以為你招惹的是誰?”
“不過是個我不要的賤男人,倒是讓你主子穿了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