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兩聲令下,林樾已然有點站不住,搖搖晃晃,還是一旁的柳依依將他撐住,但滿堂皆是賓客,她並不好問林樾這是怎麼了。
“夫妻對拜!”
正在和柳依依麵對麵時,林樾再也忍受不住,躺在了地上,滿地打滾:“啊!癢死了!癢死了!”
他渾身瘙癢,怎麼撓都不得勁,甚至越來越癢,後來更是直接解開了外衣。
撓吧,接著撓吧,這癢癢粉可是顧芷費勁千辛萬苦跑了許多藥鋪才到手的,這樣撓下去,身上怕是不會再有一處好肉了。
“快去叫大夫!”林母蹲下身查看林樾的情況,滿頭大汗焦急道。
下人領命正想去開門找大夫,卻被人一腳踢了進來。
一名女子英姿颯爽,手握長鞭,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沈安陽,當朝的安陽公主,母妃早逝,自小便被太後養在自己身邊,備受寵愛,養成了嬌慣的性格,曾經和顧芷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
而顧芷家中遭遇突變,橫屍荒野的時候,皇上為了不讓她再與顧芷這個罪臣之女有所來往,關了禁閉,今日才放了出來。
剛從皇宮出來,沈安陽便馬不停蹄趕到侯府,想要治治這對狗男女為顧芷報仇。
“叫什麼大夫?本公主手中的鞭子就是良藥!”
說著,沈安陽大步衝向屋內,一鞭抽在了林樾身上,也不知是不是這一鞭子過於疼痛,身上的瘙癢感竟然減少。
“安陽!”沈凜之製止道。
一旁的沈星瀾也附和:“不得無禮!”
被兩位皇兄這樣勸止,沈安陽全當聽不見,還想繼續抽。
一直處於看戲狀態的顧芷突然發話了:“真是奇怪了,這些裝嫁妝的箱子,為何會這麼眼熟呢?”
顧芷正愁自己的計謀找不到人實施,在場沒人認得這些嫁妝是曾經她的嫁妝,剛好安陽趕來,必定能認出來。
果然,不出顧芷所料,安陽在看向那一堆整整齊齊擺放的嫁妝時,心中那叫一個火冒三丈。
“你們竟敢用阿芷曾經的嫁妝!”
此話一出,在場的賓客皆是嘩然。
“這竟然是前任侯夫人的嫁妝?!”
“哎喲小侯爺,這樣可就不是君子所為了!”
“這嫁妝可不是小侯爺準備的,我聽聞前侯夫人的嫁妝一直是林老夫人保管的,這想必是林老夫人的意思!”
聽到賓客你一言我一語諷刺自己,林母臉上實在是掛不住了,也不管自己兒子如今是有多難受,站起身趾高氣揚道:“老身不過是用之前的箱子裝了嫁妝而已!公主可不能血口噴人!”
“是嗎?”沈安陽指著其中一個箱子:“這一項是曾經本公主準備的,裡麵可滿滿都是金玉首飾,你們大可以將箱子打開,看一看本公主到底有沒有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