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知道何太後這是何意,但這一次他沒有主動出擊,而是繼續分析著局勢:“袁隗一死,袁紹、袁術必舉‘清君側’大旗,關東兵鋒不日即至。”
“洛陽,已成四戰之地,看似穩固,實則為囚籠。”
一雙手自身後悄然環上了他的腰,隨即,溫熱柔軟的身軀貼了上來。
何太後將側臉緊貼在他寬闊的背脊上,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到那下麵蘊含的驚人力量與熱意。
“景郎......”
何太後的聲音不再有朝堂上的威儀,隻剩下全然的依賴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怨:“你說...這洛陽,我們還能守多久?”
“沒有你在身邊,這深宮冷得讓人害怕。”
她的手臂微微收緊,指尖無意識地在他腹部緊實的肌肉上劃過。
王景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轉身。
隨著他的動作,方才她為他披上的玄氅滑落在地。
他並未彎腰去撿,而是就著這個姿勢,攬住她那不及一握的腰肢,將人穩穩地帶入懷中。
兩人瞬間貼近,鼻息交織。
宮燈暖黃的光暈勾勒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也映亮了她仰起的、染著薄紅的臉頰。
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氤氳的水汽和自己的倒影。
“守?”
他低笑一聲,灼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廓,引得何太後一陣細微的戰栗:“為何要守?”
王景的手掌在她後腰處不輕不重地揉按著,帶著某種不容抗拒的意味。
何太後隻覺得被他觸碰的地方像是燃起了火,雙腿有些發軟,幾乎完全倚靠在他臂彎裡。
“蓮兒。”
王景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你想不想去長安?”
“長安?”
何太後嬌軀猛地一顫,迷離的美眸中閃過一絲驚愕。
遷都?
但僅僅一瞬,那驚愕便被一種更深的理解和急切的認同取代。
遷都長安,意味著徹底擺脫洛陽這令人窒息的世家羅網,意味著她與辯兒能更緊密、更安全地依附於身邊這個男人,意味著他能更常伴她左右。
“想......”
她幾乎是立刻回答,聲音帶著決絕的顫音,主動獻上朱唇,在他唇角印下一個滾燙的吻:“隻要能與你一起,你去哪,我便去哪!”
她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雙臂如水蛇般纏上他的脖頸,踮起腳尖,試圖索求更多。
宮裝的領口因她的動作微微散開,露出一小片細膩如玉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在燭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王景感受著懷中溫香軟玉的主動迎合,眼中掠過一絲掌控一切的滿意。
他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那鳳榻。
帷帳落下前,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既是承諾,也是宣告:“好,那麼便讓我先為你驅散這洛陽的寒意。”
“嗯......”
......
第三日,長樂宮內殿,王景正與何太後一同用早膳。
突然,殿外傳來一陣急促而有力的腳步聲,伴隨著甲胄鏗鏘與內侍阻攔不及的低呼。
“報——河東八百裡加急捷報!”
趙莽不顧禮儀,直闖而入,單膝跪地,高高舉起一封火漆密信。
王景放下銀箸,接過密信,迅速展開。
目光掃過其上字句,他嘴角勾起,隨即化為暢快的大笑:“好!好一個賈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