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山積極準備,防範可能的進攻,二龍山磨刀霍霍,準備攻下梁山,鵲巢鳩占的同時,在大宋都城東京,另外一場交鋒,也正在上演。
悅來客棧,天字一號房內。
兩個客商打扮的人,正圍坐在桌子邊,吃著熱騰騰的火鍋。
“才多久沒來東京了...想不到這次過來,物是人非...上次來的時候,師師姑娘親自為我斟酒,還喊我柴大官人。想不到,短短數月光景,連麵都見不著咯...”
說著,端起桌麵上的酒,一飲而儘,語氣雖然落寞,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很淡然。
這人,正是小旋風,柴進。
他奉命跟撲天雕李應,小李廣花榮一起,來東京見李師師,請李師師幫忙,跟當朝天子言明,非是梁山不願北上征討大遼,實乃是被二龍山所阻,未能成功。
請求朝廷寬限數日,等清除了二龍山障礙以後,宋江必定帶著梁山眾將,北上抗擊大遼。
豈料,三人來到東京樊樓,遞上名帖,求見李師師的時候,直接被拒絕了!
這讓三人懵逼不已。
昔日座上賓,今日連門都進不去了?
起初,他們還懷疑,是不是當朝天子到了,李師師不敢見他們。
又或者,最近風聲緊了,李師師不敢見他們這些賊寇?
不成想,老鴇告訴他們,師師姑娘房中,並無恩客。
不信邪的柴進和李應,拿出大把銀票,塞給老鴇,讓她幫忙美言幾句。
得到的回應是,師師姑娘不願意見你們,你們搬來座金山都沒用。
直到這時,幾人才徹底明悟。
並不是當朝天子在房中,也不是李師師怕了什麼。
而是,來的人不對...
要是來的是浪子燕青,估計早就被請進去喝茶、吃酒去了。
從那天開始,柴進和李應,就開啟了擺爛模式,每天呆在客房裡,好吃好喝好睡,煩悶了就出去逛逛,逍遙快活。
跟二人不同的是,花榮就執拗的多了。
這位箭法高超的小李廣,幾乎每天天不亮就去樊樓門前排隊,直到夜深人靜才回來。
一連半個月,彆說跟李師師說上話了,連一麵都沒見到。
柴進和李應也試過勸勸花榮,可花榮這人很軸,堅持認為宋江哥哥交代的任務,必須要完成。
兩人也懶得管他了。
每天花榮出門求見李師師,他們就在客棧待著。
而因為兩人特殊的身份,花榮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
就在此時,房間的門被一腳踹開。
李應都以為,官府的捕快到了,伸手去腰間摸從不離身的暗器袋。
“該死的妓女!給幾分顏色,就開了染坊了!我花榮發誓,早晚有一天,我要宰了她!”
花榮一邊說著,一邊在桌子邊上坐下,拿起酒壺,不斷往嘴裡倒酒。
這段時間,他可以說是遭受了人生中最大的挫折。
被一個婊子拒之門外,還不得不每天陪著笑臉迎上去,熱臉貼冷屁股,著實讓他氣的不輕。
“消消氣...我倆也勸過你了,你不聽啊...我都說了,咱們不是那浪子燕青,李師師根本不稀罕見我們。”
花榮俊朗的臉上,也是寫滿了無奈:“那依二位大官人之見,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