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努了努嘴,示意柴進說話。
他跟柴進不同,早在梁山還是王倫執掌時期,柴進就是梁山背後的支持者之一,給了不少錢糧。
江湖上落難的好漢,不知道有多少受過他的恩惠。
即使是及時雨宋江,也曾經在柴家莊避過難。
柴進說話的分量,比他大的多。
“花榮賢弟,愚兄的意思是,不如急流勇退,回到梁山。此時梁山風雨飄搖,正是用人之際,咱們回去給宋江哥哥分憂,總好過在這裡吹冷風。”
花榮聞言,皺眉思索起來。
他也看出來,李師師連續拒絕他們,絕對是希望燕青親自來。
他們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
不過,花榮倒是有了另外一個主意...
一個能夠讓李師師心甘情願為梁山辦事的主意。
......
東京,太師府。
年過七旬,須發皆白的蔡京眯縫著眼睛坐在交椅上,享受著身後美貌侍女的按摩。
剛剛打了敗仗的童貫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恩相,下官懇求您說幾句好話吧!”
“下官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區區數千土匪,居然能夠擊敗我十萬大軍,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下官也希望能有一個一雪前恥的機會!”
童貫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磕頭。
將地麵撞的“邦邦”直響。
高俅坐在童貫左側,右側的是楊戩,下首則是梁師成、朱勔、李彥。
這些人,都是依附於蔡京的奸臣,經常湊在一起,營私舞弊,禍亂朝綱,將大宋搞的民不聊生。
幾人看著不斷磕頭的童貫,嘴角勾起冷笑。
這一次,童貫攻打二龍山,原本以為是撿個軟柿子捏,可以輕鬆積累一些軍功。
可沒想到,這柿子是鐵做的。
不僅沒有立下絲毫戰功,反倒是被打的狼狽逃竄,如果不是那二龍山的二寨主武鬆放了童貫一馬,搞不好就交代在那兒了。
回到東京以後,童貫將此視為奇恥大辱,總惦記著要再次發兵,一雪前恥。
“童樞密,省省吧...”
蔡京的聲音有些飄忽,但卻清晰的傳入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
“陛下不喜歡這些打打殺殺的,又不風雅,又浪費銀子。有這麼多銀子,還不如給陛下挑些奇花異草,奇石古玩。那才對陛下的心思。”
“至於攻打二龍山,容後再議吧!”
蔡京說著,掙紮起身,兩個美貌侍女,趕緊扶住了他的胳膊,生怕他摔倒。
“恩相,下官倒是有個主意...”
高俅看了看地上的童貫,又看了看準備離開的蔡京,道:“各位都知道,那二龍山跟梁山同根同源,很多二龍山的賊寇,原本都是梁山的賊寇,因為理念不合,分道揚鑣。”
“既然都是賊寇,何不讓他們狗咬狗,咱們坐山觀狗鬥,坐享漁翁之利?”
“如此一來,既節約了糧草軍械,又替童樞密報了仇,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