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獸夫名叫蕭燼野,人如其名,長相俊美充滿野性,若是在尋常部落,上門提親的雌性都能踏破門檻。
誰知蕭燼野最後竟然被原主用一張獸皮騙回家,雌性們嫉妒的腸子都青了。
吃完飯,寒青淩去屋外撿柴火,屋內隻剩下墨白和雲淵。
江汐寧問道,“你們有誰知道蕭燼野最後朝哪個方向離開了?”
“東邊,”墨白率先出聲,“壞雌性,你問這個做什麼?”
江汐寧抿著唇,漂亮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忍,本就惹人注目的表情更顯得生動。
“寒潮快要來了,我想在那之前找到他。”
畢竟是一條生命,她不是原主那樣無情的人,無法放任不管。
墨白舔了舔嘴角,蹲在地上悄悄抬眼看向江汐寧。
壞雌性怎麼突然要找蕭燼野,她不折磨了嗎?
難道壞雌性真的變了?
如果她可以一直像現在這樣,給他們吃的,不打人,而且還能摸自己的耳朵的話……
他還是挺喜歡這樣的雌主的。
眾人皆認為兔子膽小懦弱,尤其是雄性兔獸人,力氣小不善於狩獵,常常被人瞧不起。
但其實並不是如此,兔子好奇心重,忘性也大。
接下來的大半天,墨白一直在不遠處觀察江汐寧,微圓的眼裡充滿好奇。
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兔耳就在發間警惕地豎起來,可愛極了。
江汐寧早就發現了他的小動作,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任由兔獸人離自己越來越近。
“壞雌性,你在做什麼?”
終於,墨白率先忍不住開口。
江汐寧挑眉。
“吃了我的東西,還叫壞雌性嗎?”
墨白也意識到什麼,眼中劃過一絲歉意,小聲道,“雌主。”
兔獸人一頭墨色短發柔軟蓬鬆,明明前一天被原主折磨得快要死掉了,現在卻因為一頓飯,加上隨手就能給予的善意放下了戒心。
她的獸夫還真是單純啊。
江汐寧沒忍住摸了摸他的頭,亮出手中的東西,是一根極細的針。
“我在補被子。”
獸世大陸通常是用幾張獸皮綁在一起當被子,這樣做出來的被子粗糙且不保暖。
因此江汐寧在係統中兌換了銀針,把獸皮縫在一起,晚上就能睡個暖和的好覺了。
墨白從未見過這種東西,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啊!”
指尖剛觸上去就像是被蜜蜂蟄了一樣,白皙的皮膚滲出幾滴鮮紅血珠。
墨白匆忙收回手,不忘將銀針從江汐寧手中打掉,兔耳高高豎起,一臉緊張。
“雌主彆動,它會咬人!”
江汐寧被他的模樣逗樂了,噗嗤笑出聲。
“這是銀針,不會咬人的,隻是比較尖銳而已。”
墨白將信將疑,正疑惑著這麼小的東西怎麼叫“針”,指尖突然出現冰涼纖細的觸感。
江汐寧牽過墨白的手替他擦掉血跡,針口的血洞沒多久就愈合了,留下一個紅色的小點。
兔獸人身體脆弱,皮膚比其他獸人白,稍有一點傷口就會顯得異常刺眼。
墨白身上有很多原主鞭打時留下的疤痕,江汐寧忍不住輕撫上去,問道。
“還疼嗎?”
雌性的聲音格外溫柔,像一片羽毛從心上飄過,比小溪裡的水流還要柔軟,墨白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這些傷口早就不疼了,墨白正準備說不疼,腦內突然靈光一閃。
如果傷口疼,雌主是不是就會一直這樣對自己好了?
“好疼,雌主……”
如他所想,江汐寧露出心軟的模樣,在傷口的位置輕輕吹氣。
墨白眼下浮現淡淡紅暈,沒過多久突然猛地收回了手。
“怎麼了?”
“沒,沒事,不疼了雌主。”
墨白喘著氣,目光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