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差點忘了自己發情期還沒過,再這樣下去又該發情了。
不遠處,雲淵站在角落裡,全程看完了兩人的互動。
墨白摸著手傻笑,肩膀冷不丁被人用力一撞。
“雲淵你乾什麼?撞疼我了。”
雲淵脾氣好,若是在從前肯定會道歉,但今天不知為何,他的臉色異常難看。
就像是被偷走了寶貴的東西,冰冷的眼神看得墨白一個激靈。
“哼,不道歉就算了,我去找雌主。”
墨白說完就跑遠了,雲淵心裡愈發不是滋味。
“雌主?”
在今天之前,這個稱呼原本是獨屬於他一人的。
可現在墨白也開始這麼叫了,而且雌主不僅摸了他,還幫他撫慰傷口……
難道雌主喜歡墨白?!
雲淵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拚命想甩掉腦內胡亂瘋長的思緒。
然而現實中的一切都在明晃晃地顯示,雌主她變了。
從前的雌主平等虐待每一個獸夫,雲淵理所當然地以為是因為她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但一旦天秤開始傾斜,意識到原來雌主也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麵,雲淵頓時被抑製住呼吸般渾身難受。
墨白隻是個食草獸人,身嬌體弱根本無法保護雌主,就連大型獵物也抓不到,雌主為什麼會喜歡他?
明明自己能比他做得更好,為什麼雌主看不到自己……
“阿嚏!”
被子補到一半,江汐寧莫名打了個噴嚏。
後背有些發涼,就像是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盯上了一樣,江汐寧裹緊了衣服。
天氣越來越冷了,原主身上的獸皮衣還是很早之前做的,保暖性早就大大降低。
看來還得找個時間去一趟部落內部,換取一些生活必備品。
墨白現在已經完全不害怕了,甚至還主動幫江汐寧一起補被子,雙腿搭在床邊搖晃。
“雌主,你很冷嗎?”
見江汐寧有些發抖,墨白紅著臉靠在了她身前。
“兔耳朵很軟……你暖手吧。”
江汐寧連忙擺手,“不是,等等……”
“雌主,您是不喜歡嗎?”墨白一副受到打擊的樣子,眼看著就快要哭出來了。
江汐寧不好意思說出拒絕的話,隻好抓住了他的耳朵。
“謝謝你,不過就這一次啊,不然你也會冷的。”
墨白偷偷揚起嘴角。
他才不冷呢。
如果可以每天都被雌主這樣親近,就算是天天泡冰冷的湖水他也願意。
“轟隆——”
門外突然出現巨大的聲音,雲淵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你怎麼了?”江汐寧嚇了一跳。
“沒事,不小心被撞到,過一會就好了。”
雲淵壓下眼底的希冀,故意拖著傷腿在屋內晃來晃去。
見狀江汐寧連忙上前查看。
雌性溫暖的體溫消失,墨白有些不快,抿著唇跟了上去。
虎獸人力氣大,恢複能力也強,按理來說被撞到也不會腿瘸。
難不成是以前被原主折磨,身體埋下了隱患?
江汐寧摸了摸雲淵的腿,“這裡疼嗎?”
雌主的手和想象中一樣纖細,雲淵身體緊繃,低低應了聲,“嗯,疼。”
江汐寧又換了個地方,“這裡呢?”
“這裡也疼。”
接下來不論江汐寧摸哪裡,雲淵始終隻有一個回答:“疼。”
江汐寧:“……”
完了,全身都疼,是大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