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白聽冬順著許清安的視線看向身後的人群。
“沒什麼。”
許清安搖搖頭,收回視線,方才吸引她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最近總是出現幻覺,她習慣了。
“對了,魏斯律帶著周漫母子來看比賽了,不過在頒獎前就離開了,不知道你是選手。”
“魏斯律倒是變了很多,以前連話劇都不肯陪我看。”
許清安坐到副駕,許久沒鍛煉,才比個賽,手腕就酸極了。
“今晚去我家住吧。”
“人就不去了,你把我的擊劍設備帶回去。”
許清安不想聽魏斯律把奶奶搬出來說事,總歸不用睡在一張床上,倒是沒太大影響。
白聽冬把許清安送到門口,又堅持陪她進去。
周亦謙還沒睡,拿著一根木棍到處敲打。
“這是我的劍,哼哼哈哈!”
看到許清安,舉起木棍就朝她衝來。
白聽冬從許清安身後探出頭,周亦謙嚇得拐了個彎,衝向彆處。
“封建家庭就是比彆處熱鬨哈。”
白聽冬自來熟地坐到沙發上,劉嬸過來問她喝什麼。
“她不喝。”
許清安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不早了,回去睡覺吧,崽崽們還在等你呢。”
周漫正給魏斯律捏肩,沒好氣道:“白小姐,清安困了,你改日再來吧。”
“不愧是當媽的人,說話媽裡媽氣的,咱們清安又不是你的孩子,用得著你多嘴。”
“茶係小三見多了,媽係小三還是頭次見,九九成稀罕物啊,留個念。”
白聽冬拿出手機,“哢哢”兩聲,拍下照片。
動作這樣親密,日後說不定用得上。
“你!”
周漫過來奪手機,白聽冬笑著往外跑。
“清安寶寶,晚安!”
“晚安,開車慢點。”
許清安哭笑不得,目送白聽冬開車離開才回屋。
周漫委屈質問:“阿律,我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一直受這種屈辱?”
魏斯律顯然也不滿白聽冬的言行:“清安,讓白聽冬以後說話注意點。”
他又看向周漫:“你先帶孩子回房,我一會去找你們。”
周漫抱起周亦謙,紅著眼離開。
“清安,我不想再看到你針對漫漫。”
“你越欺負她,我欠她的就越多。”
魏斯律眉間儘是倦色,他不明白乖巧的許清安怎麼突然就變了。
許清安坐到沙發上,揉著纖細的手腕。
“離婚娶她,這樣就不欠她了。”
她語氣輕柔,沒有半點怨氣,反而像是拉紅線的媒婆。
聞言,魏斯律的眼神似是淬了冰,冷意直達心底。
“僅僅因為他們住進家裡,你就非要離婚?”
許清安眼皮微抬,打量著麵前的男人,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魏斯律這樣不要臉?
還沒離婚,妻子還在家裡,就睡到彆的女人床上,這是僅僅住進家裡嗎?
她不在乎這段婚姻,可她在乎臉麵。
她許清安也是個要臉麵的人,這事一旦傳出去,她頭上就不是綠帽了,而是綠王冠。
往那一站就是千裡江山圖,臉上題了四個大字——隻此青綠。
“現在離婚,我們之間還能留有體麵,以後再見,我還能叫你一聲‘二哥’。”
魏斯律的心似被什麼紮了一下,俊臉瞬間黑了。
“許清安,這輩子我都隻會是你的丈夫。”
這段姻緣不是上天注定,而是他從奶奶那裡強求來的。
是他以殘疾示弱,逼奶奶立下的最後的遺囑。
是許清安十八歲成人禮上,他就開始的蓄謀已久。
“那沒什麼可談的。”
許清安起身就走。
“清安,我隻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