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安巴不得這樣,她昨晚沒怎麼睡,又上了一天班,累得很。
眼下看到魏斯律平安無事,她就放心了。
“我先回去了。”
“明天你多做兩份早餐送過來,省得謙謙吃外麵的東西。”
說這話時,魏斯律頭都沒抬。
許清安“嗯”了一聲,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
辭職是不可能辭職的,有機會到實驗室學習,她必須好好把握住。
如果能研製出讓魏斯律正常行走的智能機械,也算完成了對魏奶奶的承諾。
她讓劉嬸明天做三份早餐送去醫院,又把魏斯律的注意事項發給了劉嬸。
第二天她照樣去公司上班,剛到工位,薑玥就湊了過來。
“小王被開除了,聽說是泄露公司機密。”
“如果我猜的沒錯,肯定是他把你和孟總的行程告訴了彆人,真惡心!”
小王是他們辦公室的一位男秘書,許清安剛來,和他並沒有什麼接觸。
“你信我是清白的?”
薑玥壓低聲音:“我和你說,你不要和彆人說。”
許清安連連點頭,好奇地豎起耳朵。
“孟總有一個早死的白月光,他至今單身,就是對那個白月光念念不忘。”
“何等深情,何等感人,死去白月光的地位,那是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
薑玥越說越激動,早起上班灰暗無神的眼睛都變得亮晶晶的。
許清安腦子裡白光閃過,她呼吸一滯,驚訝得說不出話。
孟琢成的白月光,是她媽媽!
她搜索思序公司的信息,以前不叫這個名字,是她媽媽出事後的第二年春天改名的。
正式更改集團名字那天,是她媽媽的生日。
思序,思敘。
難怪媽媽的朋友她都見過,唯獨沒有見過孟琢成。
難怪孟琢成會為了媽媽的胸針“點天燈”,還在撿到她的簡曆後就決定錄用她。
薑玥喝了口冰美式,“你說是吧?”
“是啊。”
許清安隨口應道,她太震驚了。
除此之外,還有感動和難受。
媽媽死後多年,冥冥之中,她又通過另外一種方式,受到了媽媽的照拂
薑玥是個粗線條,沒有察覺她的異常,繼續嗑孟琢成和他的“白月光”至死不渝的愛情。
趙特助大步流星地進來,“你倆彆閒聊了,去會議室,言陸集團的人來了。”
許清安拿起電腦,等薑玥補了口紅一起下去。
“你今天有眼福了,知道言陸集團的總裁有多帥嗎?”
許清安搖搖頭,魏斯律已經夠帥了,殘廢的雙腿不僅沒有影響他的氣質,還讓他添了幾分破碎感和神秘感。
她還沒見過比魏斯律更帥的,不過她見過的男人也不多。
“我隻有八個字,驚為天人,高不可攀!”
“據說他的母親是意大利的貴族後裔,他的父親出身於中國的名門望族……”
後麵薑玥說了什麼,許清安就聽不進去了。
她想到了中意混血的某人,記起上次開會時耳麥裡熟悉的聲音,她的心開始砰砰亂跳。
五年前的分手算得上慘烈,兩個人大吵一架,說儘了傷人的話語,從此再無聯係。
她至今記得某人離開時,跑車刺耳的轟鳴聲。
“清安,你的臉色怎麼不太好?”
“沒事。”
許清安扯起嘴角笑了笑,緊張地站在會議室外,推門的手止不住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