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安忐忑地推開門,走到病床前。
魏斯律的肌膚是超乎病態的蒼白,修長的手指交握著放在被子上,手背上的青筋在皮下若隱若現。
“你還好嗎?”
許清安端起桌上的粥,發現已經涼了。
“我去給你熱一熱。”
“為什麼?”
魏斯律神色陰鷙,沒有看她,發白的薄唇抿成一條線。
“如果你指的是那條新聞,我可以解釋。”
許清安放下粥碗,把椅子拉到床前。
“孟琢成是我媽媽的朋友,也就是送我‘玫瑰之心’的人。”
她打開手機相冊,找到孟琢成與媽媽的那幾張合照。
“這是我媽媽,這是孟叔叔,小時候我給你看過這些照片。”
她好聲好氣地解釋。
“媽媽的朋友就能摟摟抱抱?他的手都碰到你了!”
魏斯律看著許清安身上的裙子,眼神促狹。
“你鬨著要離婚,就是為了他吧?”
許清安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不要惹他生氣。
“離婚的理由我說過好幾遍了,不想再重複。”
“你這樣一個聰明人,難道看不出這些照片是故意錯位拍攝嗎?”
好在她平時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此刻縱使有氣,也不會表現得太明顯。
短暫的沉默後,魏斯律握住她的手。
“我比你了解男人,以後離他遠點。”
“我相信你是被騙的,這次就算了,但我不想再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出現在同一張照片裡。”
許清安長得好看又毫無城府,最容易成為孟琢成那種男人的目標。
他認識的很多男人,表麵道貌岸然,實則背地裡都養了一個這樣的金絲雀,有的甚至養了兩三個。
許清安被他保護得太好了,哪裡知道那些人的心思。
許清安蹙起眉頭:“我在思序集團上班,而且孟叔叔根本不是那種人。”
“辭職。”
思序是國際大公司,魏斯律不信孟琢成錄用毫無工作經驗的許清安,隻是因為和她媽媽的交情。
許清安還沒回應,魏斯律就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花錢把那條關於孟琢成的熱搜撤掉。”
沒過一分鐘,助理就回了電話,說是沒找到那條熱搜。
魏斯律搜索“孟琢成”和“思序集團”的信息,果然沒搜到那條新聞。
“你想吃什麼?我去醫院小廚房給你做。”
許清安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跟這種自說自話的人說不清。
“你看著做吧。”
魏斯律挑食,但許清安做的飯菜必定都是他愛吃的。
許清安出來時,看到周漫母子還在。
“謙謙要找阿律。”
“你們進去吧。”
許清安狐疑地看了一眼周漫,會是她嗎?
她收到了趙助理發來的消息,說熱搜已經刪除,讓她不要煩心,已經在查是誰做的。
她熬好藥粥,送到病房。
魏斯律在陪周亦謙玩平板上的遊戲,神情愉悅,絲毫不見方才對她的怒氣。
“給我吧。”
周漫接過熱氣騰騰的碗,在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