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呢?”
這是魏斯律轉移到普通病房後說的第一句話,他掃視病房,隻看到了周漫母子。
“她好像有事,一大早就走了。”
周漫吹了吹勺子裡的粥,送到魏斯律嘴邊。
“趙醫生讓你吃點東清淡的東西。”
魏斯律吃了一口,皺起眉頭。
“我吃不慣外麵買的,讓清安從家裡做了送來吧。”
每次生病都是許清安親手下廚做藥膳,他習慣了那個味道。
“這是我自己熬的。”周漫尷尬地收回勺子,“對不起,我手藝太差了。”
“是我沒胃口,一會涼了再吃吧。”
“是我不如清安手巧,要是她在就好了。”
周漫失落地放下碗,捂嘴打了個哈欠。
魏斯律心裡煩躁,挪開視線,看向沙發上睡著的周亦謙。
“你們昨晚沒睡?”
周漫趴在他肩膀旁邊,“你都那樣了,我哪裡睡得著,謙謙又鬨著要你。”
說話間,門外傳來腳步聲,魏斯律扭頭去看,發現是趙遠山後,眼裡閃過一絲失望。
“我來和你說一下需要注意的事。”
魏斯律不耐煩地看向窗外,“你和清安說就行了,我還要處理公司的事,哪有心思記那些。”
以前這些事都是許清安包辦,連吃藥都是許清安把水和藥丸送到他手裡。
該吃什麼,有什麼忌口,更不用他操心,許清安會製作詳細的菜譜。
趙遠山無奈道:“我給清安發消息,她沒有回,估計在忙,你就自己聽聽吧。”
“她能忙什麼。”
“她不是在上班嗎?”
趙遠山見魏斯律不以為意,心裡五味雜陳。
“你連清安在上班都不知道?”
魏斯律端起粥,皺眉喝了一口。
“她不可能找得到工作。”
“你給她使絆子了?”
趙遠山覺得自己多餘問這一嘴,看魏斯律那樣,肯定就是了。
他忍不住吐槽:“被你們魏家收留,算清安倒黴。”
魏老太太雖然對許清安很好,可臨終前的一個下跪,就把許清安困在了魏家。
魏斯律更不用說,仗著年少時的情分以及魏家養育之恩,任由前未婚妻和私生子在許清安眼皮子底下蹦躂。
不像話,實在是不像話。
魏斯律沒好氣道:“她現在翅膀硬了,我在這躺著,她人直接消失了。”
周漫手機響了,她出去接了電話,回來時似乎心情很好。
“趙醫生,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和我說就行。”
趙遠山看向魏斯律,見他沒有反對,隻得把注意事項告訴周漫。
周漫到底是第一次照顧魏斯律,他不放心,就又發了一份給許清安。
“周小姐有什麼不明白的,就找護工幫忙。”
醫院裡其實有靠譜的護工,魏斯律不喜歡陌生人靠近,所以都是許清安親力親為。
就連大麥,更多時候都像個擺設。
魏斯律還要在醫院住幾天,周漫讓劉嬸給她和周亦謙送來換洗衣物。
“你和謙謙回去住吧,他這麼小,住在醫院怎麼行。”
周漫打來熱水,幫魏斯律擦臉。
“你不喜歡外人照顧,清安又忙,我當然要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