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謙謙離了你根本不睡覺。”
周亦謙雙手拿著平板電腦,站到床邊。
“我在這陪魏叔叔,不要回家。”
魏斯律陰沉的臉上終於有了淡淡笑意,“等我出院,就給謙謙設立海外信托賬戶,也算給你們母子一個保障。”
周漫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驚喜,“阿律,隻有你肯對我們好了。”
魏斯律笑著看向兒子,這個世上與他血緣關係最為親近的小人兒。
周亦謙在自顧自玩平板,他把屏幕往下一滑,認真看了幾眼。
“許阿姨,這是許阿姨。”
魏斯律聞言,從他手中奪過平板。
“素來低調的‘鑽石王老五’孟琢成,攜女友高調出行”,這行加粗的新聞標題格外顯眼。
“思序集團董事長孟琢成疑似打破不婚傳言,帶著美豔小女友高調逛街,二人舉止親密,勝似年輕情侶……”
魏斯律跳過用詞惡心的報道,一眼鎖定底下的幾張照片。
照片裡,孟琢成與女人摟摟抱抱,上了車後,還撫摸女人的臉。
在這些照片裡,女人的臉雖然沒有完全露出來,但是和許清安相近的人一眼就能認出這就是她。
尤其是她穿的那身裙子,是魏斯律送給她的。
周漫露出驚詫的表情:“拍賣會上送胸針給清安的人,好像就姓孟。”
魏斯律隻覺太陽穴突突之跳,還沒恢複氣色的臉慘白如紙。
平板“砰”地落到地上,他用手捂住心口,眉頭痛苦地擰在一起。
周漫嚇得不敢再說話,趕緊跑到門外喊人。
“趙醫生,快去喊趙醫生!”
許清安正巧下班過來,聽到周漫驚慌的喊叫,趕緊跟著趙遠山衝進病房。
“阿律怎麼了?”
趙遠山看了眼魏斯律,臉色一沉。
“你們先出去!”
許清安退到病房外,上午趙遠山發消息說魏斯律沒什麼大礙,可眼下並不像沒事的樣子。
她透過門上的觀察窗看向裡麵,趙遠山動作急促,監護儀屏幕波動的曲線讓她膽戰心驚。
“阿律的病怎麼又嚴重了?”
“這個問題應該問你自己!”
周漫怒氣衝衝,把平板塞到許清安手裡,那條熱搜還掛在最顯眼的地方。
許清安一下就看了那些照片,氣得臉都青了。
拍攝的人顯然是特意找了角度,拍下錯位的照片,誤導彆人。
她當時頭暈,孟琢成隻是扶了她一下。
上車後試體溫,孟琢成也隻是用手背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
就這幾個平常不過的動作,卻被拍得無比親密曖昧。
昏迷過後,孟琢成把她送到附近的醫院,她掛了兩瓶水就沒事了,繼續回去上班。
許清安想到昏迷前看到的那個人,便知是有人故意為之。
可她無法確定,這條新聞是針對孟琢成,還是針對她。
“你沒話說了?”周漫譏諷地看著她,“說是上班,原來上的這個班。”
許清安沒有理會她,不安地盯著病房。
萬般情緒在此刻都隻剩對魏斯律的擔憂。
一刻鐘後,趙遠山從病房出來,虛掩上門。
“我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千萬不要再惹他生氣了。”
周漫憂心忡忡地點點頭,“記住了,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阿律讓你和孩子回家,清安留在這裡。”
趙遠山又看向許清安,“他讓你進去,有話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