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謝景禦臉上的笑容僵住,直接氣笑了,“你不睡床,你打算睡哪兒?房梁上嗎?”
沈挽,“……”
這混蛋怎麼說話這麼難聽。
沈挽生氣,但下意識的往房梁看了一眼,她想的是謝景禦睡房梁能不能行,畢竟小榻他擠不下,萬一丫鬟闖進來,也不會發現他們靖北王府世子爺在房梁上,但落在謝景禦眼裡,是這女人在認真考慮睡房梁這回事。
謝景禦還真想把她綁房梁上過夜了,沒見過這麼缺心眼的女人。
……她還是打地鋪睡吧。
想到自己明明可以在定國公府裡高床軟枕,如今卻隻能在靖北王府打地鋪睡,沈挽心情鬱悶極了,不過她一向會寬慰自己。
畢竟要不是謝景禦,她那日就已經葬送毒蛇之口,又或者更早就從馬背上摔下來,摔死摔殘,或者死在刺客劍下了。
不就是打地鋪麼?
冷宮她都住了,何況地鋪。
想通之後,沈挽心情鬆快了幾許,將手裡的筷子放下。
謝景禦問道,“吃飽了?”
沈挽點頭。
下一秒,人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沈挽,“……!!!”
這混蛋是抱她抱上癮了嗎?!
人前抱就算了,人後也抱,尤其他喝了不少酒,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甘醇酒香,沈挽掙紮,“你快放開我!你要做什麼?!”
謝景禦道,“洞房花燭夜,你說我能做什麼?”
沈挽心下一驚,這混蛋是開玩笑的吧,她看向謝景禦,又覺得他是認真的。
謝景禦將沈挽抱到床上,欺身壓下,沈挽伸手推他,但被抓住,扣在了頭頂處,沈挽道,“你,你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謝景禦問道,“我怎麼言而無信了?”
明知故問!
沈挽咬牙,“我們是假成親!”
謝景禦輕笑,“聖旨賜婚,皇上親自來喝喜酒,你覺得你我還能有和離的一天嗎?”
這是沈挽最不想麵對的事,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現在卻被謝景禦直接給戳破了。
沈挽低聲道,“總能想到辦法的。”
謝景禦望著沈挽的眼睛,“你覺得嶽父大人和你大哥能同意我們和離?”
……不會。
雖然沈挽不願意承認,但父親和大哥肯定不會同意的。
沈挽道,“我可以假死。”
這不是沈挽第一次說了,但謝景禦隻覺得後槽牙都在發癢,“你寧願一輩子再見不到你的父兄,也不願意待在我身邊,成為我的世子妃?”
他的聲音裡是壓抑的怒氣,眼底儘是失落。
那份失望落在沈挽眼裡,她有一瞬間的迷茫,不明白他有什麼好失落的,是她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他又不喜歡她,將來他會喜歡上彆人,她當然希望能一直霸占他世子妃的位置,但他自己也需要啊。
為他好,他還不領情,有這樣的嗎?
沈挽張嘴要說話,然而嘴才張開,就被堵上了,讓她想說的話都變成了唔唔聲。
沈挽隻覺得呼吸被掠奪,讓她喘不上氣來,謝景禦才放開她,在她耳邊道,“你清楚,我們和離不了。”
沈挽耳朵癢的厲害,卻無處可躲,“隻要你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
前世這混蛋都把坐到龍椅上的蕭韞拉下馬了,不過一個和離,能攔得住他?
對她難比登天的事,於他而言,輕而易舉。
想忽悠她?
沒門兒!
沈挽說的是肺腑之言,卻成功取悅到了謝景禦,他笑道,“為夫在你眼裡有這麼厲害?”
一口一個為夫……
他們關係沒這麼親密的好不好!
沈挽實在不喜歡用這樣的姿勢說話,尤其有過好幾次被謝景禦欺負的經曆,就更害怕了,可不論她怎麼反抗,謝景禦都不動如山,反倒咬著她的耳垂道,“你不都做好圓房的準備了嗎?”
沈挽氣衝上腦,“誰做好圓房準備了?!”
謝景禦挑眉,“沒有這想法,那你昨晚看那些東西?”
沈挽,“……!!!”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