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手的是皇上,踹飛人的是謝景禦。
兩公公一個被踹飛砸地,一個砸到椅子上,將一張花梨木的椅子砸的稀巴爛,可見是用了力氣的。
從來沒有人敢在太後寢宮動過粗,太後氣頭上受驚,那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宋皇後氣站起來,“靖北王世子!你好大的膽子!”
謝景禦沒理會宋皇後,他一記冷眼掃過去,抓著王妃的嬤嬤嚇的趕緊把王妃放了,躲的遠遠的。
公公挨一腳都爬不起來,要踹她一腳,她這把老骨頭命可就沒了。
謝景禦扶著沈挽,心疼道,“沒受傷吧?”
沈挽委屈極了,“膝蓋疼……”
聲音不大,但皇上也聽見了,那是雷霆震怒,又極力忍著。
他走過去,“到底怎麼回事?!”
皇上臉上還有一些淡淡淤青,宋皇後和太後都看見了,但沒人往是被打的上麵想,開玩笑,動皇上一下,九族能埋幾裡地。
宋皇後道,“皇上龍體欠恙,怎麼來了?”
“回話!”
語氣冰冷。
宋皇後臉色一僵,“方才南煙陪太後解悶,突然吐血暈倒,太醫來檢查,是中了毒,查出是頭上戴的玉簪上有毒,那玉簪是靖北王世子妃送給南煙的……”
皇上道,“玉簪上有毒,也不能證明毒就是挽兒下的。”
挽兒……
叫的還真是親切!
宋皇後道,“臣妾也這樣想過,但玉簪到南煙手裡,就一直收著,今日是臨時起意戴進宮,若是有人蓄意害南煙,應該在彆的首飾上動手腳……”
皇上問道,“毒解了嗎?”
“太醫解不了,需要找到解藥……”
宋皇後話還沒說完,趙院正已經拎著藥箱子進來了。
趙院正給皇上行禮。
謝景禦道,“檢查玉簪。”
玉簪就擺在太後手邊。
皇上一記眼神,安公公過去將放著玉簪的帕子托起,拿給趙院正檢查。
趙院正聞了聞,道,“玉簪上確實有毒。”
“不過——”
皇上道,“不過什麼?”
趙院正問沈挽,“這玉簪世子妃是什麼時候送給謝二少奶奶的?”
沈挽道,“至少有十天了。”
趙院正就道,“那這毒不是世子妃下的。”
宋皇後眼神一冷,“趙院正是收了靖北王世子什麼好處,如此替世子妃開脫?!”
趙院正道,“此毒易揮發,若十日之前就下在玉簪上,殘留之毒,絕不會如此濃鬱,皇後要不信臣說的,可以問太醫院其他太醫。”
太後道,“傳李太醫!”
李太醫就在壽康宮,很快就來了。
宋皇後嗬斥道,“李太醫為何不告訴太後,此毒易揮發,連累太後冤枉靖北王世子妃!”
還真是會推脫罪責。
李太醫有點懵,他看向趙院正。
趙院正朝他搖了下頭,而後看了皇上一眼,李太醫也算是個人精了,頓時噗通跪地,“太後息怒,不是臣隱瞞,實在是臣醫術淺薄,不及趙院正,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