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禦拍了下手,一暗衛跳窗進屋,“世子爺有何吩咐?”
謝景禦道,“去找趙院正,拿一瓶除趙院正之外,無人可解的毒藥給父王。”
暗衛看向王爺。
王爺皺眉,“這是要做什麼?”
謝景禦看著王爺,“父王難道就沒懷疑過如今的二弟不是真的二弟嗎?”
“父王要不忍心下藥驗證,我會親自動手。”
謝景禦來隻是知會王爺一聲,說完,他就走了。
屋內,沈挽在翹首以盼,見謝景禦進來,她趕緊迎上去,“沒挨打吧?”
謝景禦道,“我怎麼感覺沒挨打,你有些失望?”
沈挽,“……”
沈挽妙目一瞪,“我是那樣的人嗎?”
謝景禦沒說話,而是往小幾上看了一眼。
上麵擺了好幾瓶藥,連紗布都準備好了。
沈挽趕緊叫珊瑚拿下去,然後問道,“你說服父王了?”
謝景禦捏沈挽的鼻子,“把下藥的機會留給父王,就已經是給父王麵子了,哪還用得著說服他?”
沈挽,“……”
沈挽嘴角抽抽,“相公這麼孝順,父王肯定會嘉獎你吧?”
這廝哪天被王爺打,絕對是自找的。
太欠揍了。
沈挽好奇道,“父王會給二少爺下藥嗎?”
“會的。”
謝景禦的回答沒有半點懷疑。
王爺不給謝景澤下毒,他就自己來。
他一向說到做到。
謝景禦知道自家父王心底有所懷疑,隻是不敢去求證罷了,畢竟當年王爺把孩子送回去,沒有告訴溫側妃,才有自己親生兒子被溫側妃送走這回事。
再者養了這麼多年,總有幾分父子情分,就當是個養子放在身邊也無不可,要謝景禦活著,謝景澤這輩子都不會有繼承靖北王府的機會。
要謝景禦有什麼三長兩短,王爺總歸還是要繼承人的,所以王爺不敢去求證。
但現在不同了,謝景禦沒法容忍謝景澤,王爺不可能為了一個養子,和自己親生兒子父子離心。
何況謝景禦又不是個聽話的,如謝景禦說的,給王爺下藥的機會,就已經是給他麵子了。
做父王的要知足才能常樂。
謝景禦篤定,沈挽也就不擔心了,她伸出掌心,謝景禦握住。
沈挽道,“給我皇上的身量尺寸。”
謝景禦道,“皇上沒給我。”
沈挽,“……”
沈挽嘴角一抽,“你直接找皇上要的?”
“不然呢?”謝景禦道。
“……”
這廝做事都是這麼直接的嗎?
誰要給皇上獻錦袍,都是偷偷打聽,沒人會直接問皇上。
不過不用給皇上做錦袍,倒是省她的事了。
在沈挽眼裡,她就是費心做了,皇上也不會穿的,想到自己花時間一針一線繡的衣服,皇上一回都不穿,想想就心疼,直接不要最好。
不過沈挽高興的太早了,隻聽謝景禦道,“皇上心疼你有孕在身,不讓你做錦袍,給他繡個腰帶就行了。”
沈挽,“……”
繡個腰帶也行。
沈挽腦子裡已經在想給皇上繡什麼樣式的腰帶了。
結果謝景禦頓了下,又道,“安公公看出來皇上挺想要你繡的錦袍,你要不累,就給皇上做一件,安公公回頭會差人把皇上的尺寸送來。”
沈挽,“……”
這是不僅要做錦袍,還要繡腰帶了?
沈挽呆呆的望著謝景禦。
謝景禦道,“隨便繡繡就行了,不用太好看。”
沈挽,“……”
這混蛋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沈挽很懷疑,“你是不是嫌我脖子上的腦袋太硬了,想皇上早點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