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熙在街上出意外,撲倒杜馨兒的消息傳到沈挽耳中的同時,也傳到老夫人和二夫人那裡。
兩人先是怔住,緊接著就是狂喜了。
二夫人被奪誥命,二老爺被貶官兩級,謝景熙說親困難。
門第低的,老夫人他們看不上,門第高的,又看不上謝景熙,高不成低不就的架在了那裡。
沒想到會天上掉餡餅,直接砸謝景熙腦門上,壓根不用他們費心,就有了一樁好親事。
左相的千金,身份都能嫁皇子了,屬實是他們高攀了。
老夫人高興的合不攏嘴,把王妃找去,要王妃去左相府給謝景熙提親,王妃沒有當麵回絕老夫人,等回琉璃院,就借口頭暈,讓老夫人另外安排人去。
沈挽沒了繡腰帶的心情,她怎麼想都覺得這不會是意外那麼簡單,這手筆和當初宋南煙嫁給謝景澤一模一樣。
把手中腰帶放下,沈挽去書房找謝景禦,問道,“三少爺和左相千金不會又是北越三皇子的手筆吧?”
夏侯奕不遠千裡也要來寧朝除掉謝景禦。
夏侯奕沒法在寧朝久待,就算計宋南煙嫁給謝景澤,讓蕭韞和宋國公幫謝景澤爭世子之位,置他們於死地。
他們才把宋南煙和謝景澤打包送出靖北王府,杜馨兒又來了。
左相也不會甘心女兒隻嫁個小官之子,左相和蕭韞是一條船上的人,宋國公和蕭韞也會不遺餘力的幫左相。
謝景禦道,“十有八九是夏侯奕的人所為。”
沈挽氣到小腹都隱隱發緊,“我們送走一個,他們又送來一個,沒完了。”
被人一樣的計謀算計兩回,謝景禦也不堪其擾,“隻能費心再送走一回了,靖北王府的少爺畢竟有數。”
沈挽,“……”
被安慰到了。
先讓她們高興幾天,等杜馨兒進門,就把她和謝景熙一起送走,給左相和老夫人一個驚喜。
不打擾謝景禦看書,沈挽回去繼續繡腰帶,謝景禦道,“明日你陪我進宮一趟。”
沈挽不解道,“進宮做什麼?”
進宮虐待皇上……
不,是進宮陪皇上用膳。
但說實話,太惹人起疑了,謝景禦笑道,“氣太後和皇後。”
沈挽頓時就來勁了,鬥誌昂揚。
沈挽也不問了,回去爭取把腰帶繡好,明天送給皇上。
繡了一下午,脖子都繡僵硬了,還差一點,晚上還得繡半個時辰才能忙完。
見沈挽揉頸脖,珊瑚道,“世子妃彆累著了,奴婢陪您去花園走會兒。”
“也好。”
沈挽出門,然後就看到那邊一戴著麵具的男子過來,看身影頗有些眼熟,就是走路的姿勢有些一瘸一拐。
這是誰啊?
戴著麵具來照瀾軒就算了,還是翻牆來的。
男子上前,行禮道,“大嫂……”
呲。
張嘴都疼。
聲音也耳熟。
沈挽道,“豫章郡王?”
“是我。”
沈挽奇怪道,“你怎麼戴著麵具?”
“又挨打了?”
那邊謝景禦的聲音隨即傳來。
豫章郡王呲疼道,“能不能彆這麼大聲,我還要臉呢。”
“我這頓打,至少有一半是替你挨的。”
謝景禦倒是好奇豫章郡王為何說這話了,院子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謝景禦請豫章郡王去書房,看熱鬨肯定比散步重要,沈挽也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