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書房,謝景禦問道,“怎麼回事?”
豫章郡王歎氣,“還能怎麼著?倒黴唄。”
見謝景禦望著自己,豫章郡王道,“你三堂弟在街上撲倒左相女兒,正好我騎馬路過,我看到有人故意打翻黃豆,就追了上去,那人進了天香樓,我沒多想,就追了進去——
結果人沒找到,我進天香樓的事被衛國公世子看見了,衛國公世子捅給我大哥知道,然後我父王母妃就知道了……”
報複!
赤果果的報複!
衛國公世子不是會管閒事的人,就因為他救衛四姑娘,把她扔進蓮花池,衛國公世子就故意和他過不去,給他找了這麼頓打。
豫章郡王是滕王嫡次子,因為立功,破例被皇上封為郡王。
豫章郡王進天香樓,衛國公世子看見後,慶幸祈福宴那日,豫章郡王把自家妹妹扔進蓮花池,不然就要嫁給豫章郡王了,宿柳眠花的男人絕不能嫁。
衛國公世子隻看了一眼就走了,就有那麼巧,碰到了滕王世子,衛國公世子和滕王世子有幾分交情,就打了個招呼,知道滕王世子找自家弟弟,衛國公世子就道,“我剛從那邊過來,看到豫章郡王進了天香樓……”
天香樓是什麼地方,京都就沒有不知道的。
滕王世子怕衛國公世子看錯,讓小廝守在天香樓外,然後逮了豫章郡王一個正著。
豫章郡王回去,話都還沒說一句,自家親父王的雞毛撣子就抽過來了。
在打兒子這事上,滕王、臨江侯他們步調一致,連雞毛撣子都打出經驗來了,知道誰家的最結實。
豫章郡王越說越冤,“我父王和大哥不信,你信嗎?”
他巴巴的望著謝景禦。
他如實告訴自家父王了,但滕王不信,還當他找借口開脫,下手更狠。
謝景禦當然信了,他正愁找不到夏侯奕的人,沒想到這就知道藏身之地了。
見豫章郡王抹著嘴角,謝景禦道,“你是想你父王給你道歉?”
豫章郡王眼睛睜大,“這是我想就能的嗎?”
謝景禦道,“你要想的話,明日午膳,進宮找皇上。”
豫章郡王瞅著謝景禦,“兄弟,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謝景禦道,“你就是想皇上幫你罵你父王幾句,也不無可能。”
豫章郡王立馬道,“行,我聽你的!”
一激動,扯的嘴角一陣抽疼。
沈挽強忍著出書房才笑的。
沈挽去花園轉了會兒,回來繼續繡針線,用過晚膳後繼續。
謝景禦從書房回來,沈挽還在繡。
謝景禦道,“該歇息了。”
“就差最後一會兒了。”
謝景禦道,“這麼急著繡完做什麼?”
沈挽道,“今天繡完了,我明天順帶送給皇上啊。”
怕謝景禦不信,沈挽展給他看,“真的就最後一點兒了。”
謝景禦隻好坐下來等。
一刻鐘,沈挽就繡完了,謝景禦拿起來看,“上麵沒針吧?”
沈挽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隻能拿眼睛瞪他。
謝景禦理由充沛,“繡的這麼快這麼好,上麵又沒針,為夫這不是擔心皇上懷疑不是你親手繡的……”
沈挽道,“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坑我?”
謝景禦將腰帶放下,打橫將沈挽抱起。
沈挽紅著臉道,“我還沒洗澡呢。”
“那去浴室。”
“不去,不去……”
反抗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