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一邊拿錢給那小販,一邊讓小廝去追那婦人。
沈挽看了兩眼,就進了馬車,她還有話要問謝景禦呢。
等馬車離開,沈挽問道,“為什麼不讓我告訴藺老夫人,你在幫忙查裴四少爺殺人真相?”
用膳的時候,沈挽準備告訴藺老夫人,才開了個頭,謝景禦就朝她搖頭,她便沒說了。
謝景禦道,“我找皇上請了道聖旨,刑部尚書派人去廉州開棺驗屍,此事秘密進行,可殺武城侯和宋國公一個措手不及,至於京都,讓藺老太傅和裴老太爺和宋國公他們周旋,也能牽製他們。”
沈挽沒想到謝景禦不止去刑部大牢探監,還連聖旨都請了,這辦事效率,沈挽就沒見過第二個比謝景禦更利索的。
隻有開棺驗屍,查清王家大少爺的真正死因,才能還裴懷瑾一個清白。
武城侯和宋國公那些人心狠手辣至極,要知道謝景禦請了聖旨去驗屍,就是毀了屍體,也不會給他們機會的,以防萬一,確實還是瞞著些的好。
太後那麼恨晉王妃,藺府裡一定有她的眼線,便是藺老夫人身邊人,也不見得能全信。
成王府,涼亭內。
蕭韞在和宋國公下棋。
小廝上前道,“王爺、國公爺,左相來了。”
左相怎麼來成王府了?
蕭韞覺得奇怪,“請他進來。”
小廝退下,不多會兒,左相就來了。
見宋國公也在,左相有些詫異,“沒想到國公爺也在。”
宋國公落子道,“左相來找成王,是有要緊事?”
左相給成王行禮,然後道,“北越三皇子的人是不是在成王府?”
蕭韞捏棋子的手頓了下,“左相怎麼知道的?”
左相沒有隱瞞,如實道,“豫章郡王告訴犬子的。”
蕭韞道,“沒讓豫章郡王進府搜查,他這是不死心,要借左相你的手辦這事呢。”
左相道,“臣想知道前日街上的意外是不是北越三皇子的人所為。”
左相的聲音裡壓抑著怒火。
之前宋國公和成王要幫謝景澤謀世子之位,結果才多久,謝景澤就被攆出了靖北王府,彆說世子之位,連靖北王庶子的身份都沒了。
庶子好歹還是兒子,謝三少爺不過是靖北王的侄兒,二房偷梁換柱,被靖北王送了回去,彆說自己正兒八經的嫡女了,哪怕就是庶女,左相也不會許給靖北王府二房少爺。
可偏偏當街出了那樣的意外,宣寧公主和靜安伯府三少爺,太後和宋皇後都沒法阻攔皇上賜婚,何況是他。
北越三皇子如此算計他女兒,左相可咽不下這口氣。
蕭韞道,“就是夏侯奕的手筆。”
左相拳頭一緊,“成王明知道,還包庇他們?!”
蕭韞看了護衛一眼,給左相倒茶,“先喝盞茶。”
左相滿腔怒火,卻也隻能暫忍一時。
不多會兒,一年約二十七八的女子就來了,眉眼風情萬種,身段就更妖嬈了。
但更惹眼的是她脖子上的痕跡,被掐出的,因為皮膚白淨,老遠就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