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足,隻是說的時候,把酒杯端起來,灌了一口,還不敢看衛國公世子的眼睛,更顯得心虛了。
衛國公世子猜豫章郡王的私事是和哪家姑娘花前月下,才沒空和兄弟們喝酒,插科打諢,其實大家都猜到了,隻是因為他坐在這裡,所以沒人明說罷了。
不願意娶他妹妹,把他妹妹扔進蓮花池裡,回頭豫章郡王成親,少不得自家妹妹名聲又要遭受一波損害,豫章郡王心虛不敢看他,很正常。
未免妹妹再受傷害,得先出嫁,還得嫁的比豫章郡王更好的才行。
為自家妹妹的終身大事,衛國公世子也算是操碎了心。
其實他有幾個看好的,奈何都和豫章郡王走的近,豫章郡王看不上他妹妹,他也不好開口撮合妹妹和他們,想起來就氣。
衛國公世子看豫章郡王,心底不爽極了。
劃拳猜酒,玩的不亦樂乎,很快大家就把這些心虛和不愉快拋諸腦後了。
義子宴持續了一個多時辰,賓主儘歡。
皇上擺駕回宮,恭送完皇上,那些賓客們也沒多待,沈暨帶著兒子女婿送賓客離開。
沈挽和沈妤送藺老夫人回去,藺老夫人到底上了年紀,再加上之前中毒,損了元氣,到現在還沒完全調理好,有些撐不住了。
不過再累,藺老夫人也高興,有了一雙親外孫,還多了沈暨這麼一個孝順的兒子,以及一雙懂事的孫兒。
她和藺老太傅遺憾了大半生,如今總算圓滿,就是現在死了,也死而無憾了。
藺老夫人累乏,陳媽媽伺候她歇下,沈挽和沈妤這才離開。
賓客們走差不多了,雲氏讓謝景禦帶沈挽,昭平伯世子帶沈妤回府。
謝景禦扶沈挽上馬車,然後自己也坐上去,之前就一直陪沈挽坐馬車,如今身子重了,更得陪著才能安心。
對兩個女婿,沈暨很滿意。
沈挽撩起車簾,直到看不見爹娘了,方才放下。
賓客多,馬車走的不快,好不容易快起來,馬車又停下了。
沈挽,“……???”
正奇怪呢,陳平的聲音傳來,“爺,豫章郡王過來了。”
謝景禦掀開車簾,豫章郡王騎馬過來,他問道,“有事?”
豫章郡王摸了摸鼻子,耳根通紅道,“來繼續向你請教……”
謝景禦看著他。
豫章郡王硬著頭皮道,“麵具戴上,摘不下來了怎麼辦?”
小廝坐在車轅上,覺得這話奇怪。
麵具戴上,怎麼會摘不下來呢,而且豫章郡王壓根就沒戴麵具啊,莫不是酒喝多了,再說胡話。
當然了,豫章郡王的話,小廝聽不懂,但謝景禦和沈挽,甚至陳平都知道。
這麼丟人的事,但凡還有彆的辦法,豫章郡王也不會來找謝景禦。
實在是沒轍。
花燈會後,他約衛明珠到護國寺見麵,他從早上等到傍晚,心灰意冷準備走的時候,衛明珠才去。
雖然豫章郡王救了衛明珠的命,但畢竟是個陌生男子,哪能一約就去見的,女兒家總是要矜持一些。
衛明珠不敢去,又覺得不去不好。
畢竟人家救了她的命,再者她的名聲也不是很好,人家要對她有所圖謀,就衝在花燈會上救了她,隻要這事傳開,礙於名聲,爹娘肯定會把她許給他的。
想通後,衛明珠還是去了護國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