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麵見的很倉促,但算是見上了。
衛明珠問豫章郡王為何約她來護國寺,豫章郡王倒也不隱瞞她,“之前在護國寺見你在小瀑布那邊跳舞……”
衛明珠臉頰通紅。
她隻在小瀑布那邊跳過一回舞,沒想到男子那麼早就注意到她了。
當時天色不早了,不能多待,不然城門就要關了。
豫章郡王護送衛明珠回去,快到衛國公府時,道,“今天都沒能說幾句話,明日,我在城西白水橋等你。”
“不見不散。”
不給衛明珠拒絕的機會,豫章郡王就趕緊走了。
那之後,他們三天兩頭見麵,也虧得京都好玩的地方多,挨個來一遍也不會膩。
但衛明珠想知道他是誰,他怕衛明珠知道是他,會生氣就走,那他就前功儘棄了。
他一直拖著,快拖不住了。
而且!
他隻要提到自己,豫章郡王,衛明珠就不高興,他沒忍住幫自己說了句話,衛明珠就哄不好了,最後他罵了自己一通,她才雨過天晴。
但他也不能一直戴著麵具,可又摘不下來。
為這事愁的覺都睡不好了,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找謝景禦幫忙,他主意多。
連衛明珠他都搞不定,想到還有衛國公世子,還有衛國公衛國公夫人……
豫章郡王就覺得人生黯淡無光。
想回到太後祈福宴那天,給腦子一抽的自己哐哐兩拳。
豫章郡王一臉祈求的看著謝景禦,看的謝景禦頭大,“試著和衛國公世子交好看看,船到橋頭自然沉。”
那邊趙昂他們騎馬過來,豫章郡王道,“我試試,我先走了。”
生怕趙昂他們盤問他。
隻是走遠了,豫章郡王覺得哪裡不對勁,剛剛景禦兄說的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嗎?好像聽著不是……
馬車裡,沈挽瞅著謝景禦,“不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嗎?怎麼是沉?”
謝景禦道,“他直不了,隻能沉。”
沈挽,“……”
衛明珠和豫章郡王接觸不多,猜不到是他,但衛國公世子不會覺察不出來。
隻要交談,說上幾句話,一準會發現。
沈挽嘴角抽搐道,“你不是坑豫章郡王嗎?”
豫章郡王把衛明珠扔進蓮花池這事,衛國公世子氣出不了,一直卡在那裡,他要知道豫章郡王戴麵具去撩撥他妹妹,絕對會揍豫章郡王一頓的。
不過豫章郡王也確實欠揍。
謝景禦道,“他把自己後路堵的太死,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破而後立。”
隻有讓衛國公世子出夠氣,豫章郡王這事才有點希望。
沈挽在心底替豫章郡王點了幾根蠟燭。
沈挽和謝景禦都預料到豫章郡王這艘船要沉,但沒想到會沉的這麼快,第二天就沉了。
沉的臉鼻青臉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