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昂沒事就好,沈挽還真替他擔心了好一會兒。
前世趙昂沒發生遇刺中毒之事,沈挽擔心他是因為去隨州迎宸妃棺槨回京招來的殺身之禍,便多問了一句,“是什麼人要殺他?”
提到這事,謝景禦眼底就閃過一絲寒芒。
殺趙昂的刺客蒙著麵,但為首兩人,趙昂認出了一個,是宋國公世子。
另外一個和他交手的,他不敢斷定,但看身形和武功,像是謝景澤。
身形武功像,又和宋國公世子一起,必是謝景澤無疑。
兩人再加上兩名刺客,一共四人,趙昂一發現他們,轉身就逃,但沒能逃掉,被謝景澤攔了下來,打鬥時,遭刺客偷襲,傷到了胳膊。
宋國公世子和豫章郡王他們不對付,但真乾架,多是以豫章郡王為首,楚揚和趙昂多在一旁看著,宋國公世子要為那些小恩怨,痛下殺手,也該針對和他動手的豫章郡王,而不是趙昂。
沈挽還記得趙昂為護宸妃棺槨,和豫章郡王聯手,踹斷了宋國公世子一根肋骨。
算算日子,宋國公世子肋骨之傷可不是才剛好。
這些人簡直就是附骨之疽,他們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們稍微反抗一下,就要置他們於死地。
趙昂這回命大躲過去了,難保不會有下回。
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這些禍害一鍋端了,永除後患。
那邊珊瑚將畫拿過來,沈挽接過,打開給謝景禦看。
謝景禦看了兩眼,道,“你把母妃的畫給我看我做什麼?”
沈挽道,“你也覺得這是母妃的畫?”
謝景禦覺得這話問的奇怪,“這一看就是母妃的親筆。”
沈挽道,“今兒你被皇上召進宮後,有個戴麵具的男子讓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把這幅畫送來府裡給母妃,母妃也覺得像是她畫的,但母妃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畫過這樣一幅畫……”
謝景禦眉頭攏起來,他接過畫,仔細看,怎麼看都像是王妃親筆。
但母妃自己畫的畫,怎麼會不記得,還流落到外人手裡。
多看了幾眼,謝景禦就發現作畫用紙極好,且是他沒見過的,看上去像是有些年頭了,難不成是母妃失憶之前畫的?
隻是父王把母妃看護的那麼嚴實,怎麼會被發現?
那戴麵具的男子送這樣一幅畫來,到底是何目的……
事關王妃,謝景禦不敢掉以輕心。
“我會派人去查。”
沈挽就知道謝景禦會派人查。
沈挽道,“還有今日,母妃養在花園裡的幾株蘭花被人澆水弄死了。”
謝景禦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把你珍藏的那些毒藥,給她們下一點兒。”
沈挽,“……???”
“隻是這樣?”
這廝手段什麼時候這麼溫和了。
溫側妃她們動的可是王妃的心頭好。
沈挽覺得這不像是謝景禦的性子,他不應該去找王爺,讓王爺懲治溫側妃母女嗎?
謝景禦道,“要有證據,母妃自己就處置溫側妃了,沒證據找父王,也沒什麼用。”
他已經在給溫側妃和溫家準備大禮了,就不為這點小事再去找王爺了。
沈挽讓珊瑚去挑,珊瑚拿了包瀉藥給陳平。
不到半個時辰,溫側妃和謝芷歡腹瀉不止的消息就傳來了。
隻是這回溫側妃和謝芷歡腹瀉的有些嚴重,母女兩一夜起來七八趟,拉虛脫過去,大晚上的還請了大夫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