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沈挽醒來,得知這消息,有點懵,“怎麼會這麼嚴重?”
珊瑚道,“不該啊,奴婢買的瀉藥,不會拉死人的。”
她膽小,但凡會死人的藥,她都不敢買。
而且一包瀉藥,溫側妃和謝芷歡兩個人分,就更不會這麼嚴重了。
沈挽梳洗完,小廚房沒和往常一樣把早膳送來,謝景禦也沒回來,沈挽問道,“爺呢?”
銀釧道,“世子爺被王爺叫去了。”
沈挽,“……”
這會兒找謝景禦去,肯定是為溫側妃的事。
他們沒找王爺告溫側妃的狀,反倒被王爺找了。
書房裡。
王爺剛換下朝服,謝景禦就進去了。
王爺皺眉,“是你們給溫側妃下瀉藥的。”
謝景禦道,“父王有這麼關心溫側妃嗎?”
嘲諷的語氣,聽得王爺額頭直突突,“瀉藥也是能要人命的。”
這是不反對謝景禦給王妃出口惡氣,但要適度。
謝景禦道,“父王但凡關心的真切一些,就該知道溫側妃被下了兩種瀉藥,其中一種是我讓人下的,另外一種呢?”
“母妃不會做這樣的事,四嬸不會管閒事,父王覺得這府裡還會有誰給溫側妃下藥?”
王爺眉頭緊鎖,他還真不知道溫側妃被下了兩種瀉藥。
給溫側妃下藥的是陳平,大晚上要請大夫,陳平還真怕溫側妃死了,就過去看了一下。
大夫沒說什麼,開了止瀉藥,等大夫出府後,陳平問大夫到底怎麼回事,大夫被嚇的不輕,如實道,“府上側妃被人下了兩種瀉藥……”
謝景禦丟下兩句話,就要走,然而才轉身,就跑進來個小廝,道,“王爺,溫老夫人來了。”
王爺眉頭擰成麻花。
謝景禦笑了一聲,“來的還真是快。”
“兒子要不要先讓人給父王請個太醫?”
孝順撲麵而來。
王爺氣的額頭青筋都在湧動。
本來謝景禦就懷疑另外一份瀉藥是溫側妃給自己下的,這會兒溫老夫人來,那不用懷疑了,就是溫側妃自己。
配合澆死王妃的蘭花用的。
沒點說過得去的理由,也不能出動溫老夫人這個殺手鐧。
王爺這輩子怕的人不多,溫老夫人算一個。
彆說王爺怕,王妃和謝景禦也怕啊。
溫老夫人出身鄉野,溫老將軍又是為救老王爺而死,溫老夫人常年閉門不出,也不在乎名聲,她來靖北王府一趟,每回都捶足頓胸,甚至能做出在地上撒潑打滾之舉。
王爺就沒見過這樣的人,王妃容忍溫側妃,一大半也是因為溫老夫人。
看著一個穿戴華貴的老夫人坐在地上哭,那畫麵……
衝擊感太強了。
經曆過一回,誰也不敢再來一回了。
王爺幾乎是硬著頭皮去迎溫老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