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確實不識抬舉了,但皇上不願落人話柄,還是將遂州給慶王做封地。
慶王跪謝皇上隆恩。
但早朝散後,出了議政殿,慶王臉就烏漆嘛黑了,以至於那些想上前恭喜的大臣都卻步了,麵麵相覷。
慶王沒有野心,將封地有鐵礦之事稟明皇上,皇上收回淩王富庶的封地給慶王,慶王該高興才是,怎麼臉色難看成這樣……
能做到殿前大臣的,沒幾個是缺心眼。
大家都嗅出不尋常來。
百官不知道,慶王這臉色已經是極力壓抑了,出了宮門,慶王的臉色那才叫真難看呢。
全州鐵礦是慶王手裡的搖錢樹,這麼多年都沒人覺察,為了做兩手準備,他心急了些,結果就被人發現了端倪。
他怕此事引起皇上警覺,先下手為強,本以為有太後幫著,鐵礦能保住,沒想到皇上當著太後的麵沒說什麼,轉過臉就將淩王的封地給了他。
好一個皇恩浩蕩!
要叫他知道是誰查的鐵礦——
他一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見慶王氣的不輕,左相道,“這條路走通的希望本就不大,倒也不用太失望。”
事到如今,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慶王眼底透出陰狠來。
慶王換封地的事,很快傳到靖北王府,傳到沈挽耳中時,謝景禦就在身邊,見他有些發愁的樣子,沈挽道,“怎麼了?”
謝景禦道,“在想怎麼給周大少爺請功……”
慶王主動交出鐵礦,周大少爺功不可沒,尤其為查這事,還險些喪命,理該替他請賞。
但不說明緣由,皇上不能無緣無故賞周大少爺,可要明說了,傳到慶王和宋國公耳中,那是給周大少爺惹禍上身。
謝景禦三歲學兵法,王爺就教他,做一個將軍,不僅要熟讀兵書,擅長打仗,還要學會用人,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賞罰分明。
但這回怎麼替周大少爺請賞,還真把謝景禦難住了,不過也就難了他半盞茶的功夫。
外麵丫鬟進來道,“世子爺世子妃,淩王來了。”
謝景禦一聽蕭懷瑾來了,頓時就來主意了。
這些天蕭懷瑾來靖北王府著實有些勤了,不過他既不是來看沈挽的,也不是來找謝景禦的,是來看兩個小外甥的。
第一次做舅舅,稀罕著呢。
如果孩子不在他身上撒尿就好了……
這邊謝景禦出去,那邊蕭懷瑾兩手托著孩子,胸前濕了一片。
蕭懷瑾,“……”
謝景禦,“……”
院子裡丫鬟婆子是想笑不敢笑。
今兒太陽不錯,還沒有什麼風,奶娘便想抱孩子曬會兒太陽,然後淩王就來了。
淩王要抱孩子,奶娘不敢不給他,哪想孩子到淩王懷裡就尿了。
奶娘還擔心淩王生氣,結果淩王臉漲的通紅,還有些手足無措。
謝景禦吩咐陳平,“拿身合適淩王穿的錦袍來。”
蕭懷瑾去書房要錦袍,謝景禦道,“你來的正好,把你借我用用。”
蕭懷瑾,“……???”
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嚇人呢?
蕭懷瑾雙手環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