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因為暈血症,在府外暈過幾回,大家都認定她身子骨太差,旁人家姑娘十三四歲就不少人上門求娶了,右相府門庭冷落,右相右相夫人便沒有給淩雪準備嫁妝,一來心堵,二來怕淩雪心底不好受。
女兒家嫁妝是從小就開始準備的,淩雪是定親之後,右相夫人才著手辦這事,耗費時間自然要久一些,右相右相夫人也想多把女兒留在身邊一段時間,趙昂著急也沒用,隻能耐心等著了。
衛國公世子也來了,豫章郡王拍著他的肩膀,沒說話,但笑的是陰風惻惻。
風水輪流轉。
很快就到他這裡了。
豫章郡王被拉去敬酒,楚揚拍衛國公世子肩膀道,“看來你迎親,少不得苦頭吃了。”
永王世子笑道,“衛兄怕什麼,你看郡王今天扛著他妹妹跑的架勢,妥妥的被拿捏死,那天他能不能出現在滕王府門口我看都懸的很。”
永王世子把這一桌子人看過去。
從謝景禦到楚揚,再到趙昂和衛國公世子……
這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能在京都橫著走的霸王了,怎麼一個比一個懼內呢。
嗯,也不能說是懼內,是寵妻,尤其是靖北王世子,都寵的沒邊兒了。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永王世子都不敢想自己有了世子妃會怎麼樣……
可他們成親的成親,定親的定親,他的世子妃連個人影兒都還沒見到。
永王世子,“……”
楚揚接著永王世子的話,繼續拍衛國公世子的肩膀,“郡王不做攔路官,還有我們在呢。”
衛國公世子,“……”
聽聽這話說的,出題攔他,他是不是還要謝謝他們啊?
喜宴喧囂熱鬨,賓主儘歡。
豫章郡王喝到一半,實在是喝不下了,感覺肚子裡酒都在晃了,果斷裝醉脫身,回新房去了。
楚揚和趙昂他們準備去鬨洞房。
幾人躲在窗戶外,伺機而動。
豫章郡王挑起蓋頭,喝合巹酒,然後讓下人端飯菜來,看著衛明珠吃飯。
好不容易吃完了,楚揚他們準備進去鬨了,豫章郡王道,“我出去一下。”
衛明珠,“……???”
楚揚他們,“……???”
出去做什麼?
楚揚他們隻能耐著性子等了。
好在豫章郡王回來的很快。
但是!
他又出去了!
趙昂道,“郡王是不是有些緊張啊?”
“屋子裡就他們兩個,這有什麼好緊張的?”永王世子不解。
“去看看他做什麼去。”
幾人跟著豫章郡王到了茅房。
豫章郡王,“……”
楚揚他們,“……”
豫章郡王回頭看著他們,“你們跟著我來茅房做什麼?”
楚揚輕咳一聲,“來看看你來做什麼。”
豫章郡王擼起衣袖就要乾架,“你們說我來茅房還能乾什麼?”
灌他那麼多酒。
豫章郡王都不敢想今天晚上得跑多少趟茅房才行。
上回笑話隻能鬨楚揚的地鋪,今天他們隻能鬨他的茅房了。
楚揚他們一臉黑線的走了。
豫章郡王夜裡跑了八趟茅房,才把喝的那些酒排掉,再加上圓房,幾乎一夜沒合眼,早上醒來頂著兩烏青的眼睛,看的滕王額頭直突突。
滕王妃摁著滕王蠢蠢欲動的手,“今日是新婦進門第一天,你打兒子,沒得嚇著明珠,緩兩天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