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道,“奴婢不知道,不過今兒清寧公主和靖北王世子進宮見皇上了……”
宮女沒明說,但很顯然這事和他們有關。
也隻有清寧公主和靖北王世子有膽量和宋國公他們一起杠上。
又是他們?!
太後氣到渾身顫抖,“皇上就算再信任偏袒他們,但宋國公和左相他們是朝之重臣,豈能聽信他們片麵之言,就出動禁軍將他們府邸圍住,讓他們來見哀家!”
宮女去禦書房傳話,然而回來沒差點把太後活活氣死。
宮女上前道,“清寧公主和靖北王世子陪皇上下棋,說是陪皇上用過午膳就來見您……”
太後氣到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好大的架子!”
“是要哀家親自去見他們不成?!”
不是沈挽和謝景禦不來,是瑤光縣主身體虛弱,體力不支,不過坐馬車進宮,在地上多跪了會兒,就扛不住暈倒了。
讓趙院正給瑤光縣主施針要緊,沈挽和謝景禦也不願意和太後多費唇舌。
等瑤光縣主醒了,把她往太後跟前一送,自有瑤光縣主和太後解釋。
太後不信他們,難道還能不信自己的親外孫女?
要是拖延一會兒,豫章郡王他們在宋國公府後院挖出長駙馬的屍骨,就更好了。
瑤光縣主這回傷的實在是嚴重,不止身體遭受重創,更重要的是心情,眼睜睜的看著疼愛自己的母親,被信任之人殺了,要不是要把真相告訴皇上,讓皇上和太後給她娘報仇,估計瑤光縣主都撐不下來。
趙院正忙了好一通,瑤光縣主才轉醒,彼時已經是用午膳的時辰了。
沈挽道,“等我們陪皇上用過膳,就送你去見太後。”
瑤光縣主虛弱的點了下頭。
鼻子發酸,眼淚直滾。
這邊沈挽和謝景禦陪皇上用膳,那邊太後等不到沈挽和謝景禦去見她,不爭氣的身子又來不了禦書房,氣的把宮女捧到跟前的藥碗都給摔了。
宋國公府是太後的娘家,一點風聲都沒漏出來,皇上就派禁軍把宋國公府包圍了,太後需要皇上的解釋!
但皇上早已不把她這個太後放在眼裡,太後怎能不氣?
氣到嘴裡都有血腥味,外麵一公公快步跑進來,“太後,出大事了!”
本來太後就心惶惶不安,聽到這話,心更是發顫,桂嬤嬤道,“出什麼事了?”
公公望著太後,回道,“豫章郡王和永王世子帶禁軍包圍宋國公府,命人在宋國公府後院樹下一通亂挖,挖出了一具骸骨,那骸骨是,是……”
桂嬤嬤心底有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是誰的?”
“是,是長駙馬的……”
公公的聲音一個字比一個字低,但也足夠桂嬤嬤和太後聽清楚了。
如遭雷劈。
桂嬤嬤臉色大變,“這怎麼可能呢?!”
公公道,“岐陽長公主府管事被請去宋國公府辨認,挖出來的骸骨旁有一塊玉佩,是瑤光縣主送給長駙馬的壽禮,還有短匕首,也是長駙馬的……”
彆人會認錯長駙馬的東西,岐陽長公主府管事不會認錯,管事也不會被靖北王世子和豫章郡王他們所收買。
可長駙馬不是離京辦事,從此杳無音信嗎?
他怎麼會死,還被埋在宋國公府後院樹下。
桂嬤嬤隻覺得周身冰冷,再看太後臉色鐵青的模樣。
直覺告訴她。
這回真出大事了。
大到超出他們的想象了。
公公頓了下,道,“確認是長駙馬的骸骨,豫章郡王手持皇上禦令,把宋國公府上下都下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