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拿她一點兒的辦法都沒有……
“我們的動作得快一點了,不然的話你那個好弟弟就該派人下來找你的屍體了.”
江雲茹躺在渡鴉的背上,舒舒服服的歎出一口氣,手臂已經完全麻痹了,感受不到絲毫的痛意.
剛才摔下沼澤的時候定是有毒蟲鑽了進去,唯一的好處便是在啃咬自己傷口的時候釋放了毒素,麻痹了自己所有的感覺.
“累了吧?好好地休息吧,這些年實在是辛苦你了.”
江雲茹的意識有些模糊,但還是哼哼唧唧的回了一句.
“不辛苦,命苦.”
這樣簡短的一句話卻是讓渡鴉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啊,一樣的很有意思.”
“睡一覺吧,睡醒之後便是到家了.”
江雲茹在渡鴉絮絮叨叨的廢話之中很快便是睡著了,雖然身受重傷,雖然現在的處境並不明朗.
但是江雲茹還是睡著了,睡得很熟.
在夢裡,江雲茹似乎回到了以前的日子,白日裡自己貪玩貪睡,但還是會強行被自己的哥哥抓起來去習武,或是被自己的父親抓去學習詩書禮儀.
還有便是那些老婆子講的冗雜的規矩,所有人都說自己的成長是按照莊家婦的要求來的,最開始的時候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直到某天夜裡,賢榮王孤身一人來到了江家,和自己的兄長和父親商量了很久很久.
從那以後,自己夜裡也會忙碌起來,習武看書,但是看的東西可謂五花八門.
那時候江雲茹便是知道,自己成為了一把刀,一把任人驅使的刀刃.
隻是這把刀的背後不是江家,而是賢榮王.
至今江雲茹都有些扛不清楚,為什麼那時候賢榮王是挑中了自己,而不是江酬.
但是現在,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而就是那個時候自己才認識的渡鴉,渡鴉是賢榮王取的名字,他似乎很喜歡,但是江雲茹卻一直都覺得這個名字怎麼聽都有些晦氣.
渡鴉渡鴉,這個名字有什麼好聽的?
但是麵對江雲茹的問題,渡鴉總是笑嗬嗬的說,渡鴉在很久以前可是吉祥的征兆呢!
說這話的時候,渡鴉的臉上總是帶著明顯的笑意的,還有些驕傲.
那時候渡鴉算是自己的師傅,每個夜裡他都會準時出現在自己的房中,逼迫自己去做那些自己不想做的事兒.
可是他們也有六年不曾見麵了,現在再見,兩人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任何的隔閡.
就像是渡鴉所說的一樣,等到江雲茹睡醒的時候,自己便是到家了.
渡鴉將江雲茹暫時安置在了自己的屋子之中,這個地方是其他人絕對不會找來的.
江雲茹已經死了,死在了那片沼澤之中,從今世界不再會有什麼江雲茹了.
現在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有個另外的名字,叫做寒雀.
這算是賢榮王的習慣吧,自己手下的人總是按照這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