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巹酒是兩杯,她和霍琛一人一杯,辛暖暖不敢冒險去賭霍琛手裡那杯是有毒的。
萬一她手裡這杯有毒,她喝了,霍琛再吻她,他又會中毒,又會落得像前世那樣被三皇子擺布!
辛暖暖死也不要變成那樣。
她該怎麼辦!
“新娘子,侯爺等著呢!”喜娘催道。
辛暖暖端起合巹酒,一咬牙,腳下一軟往霍琛倒上去,兩人手裡的酒儘數灑在她身上,辛暖暖長舒口氣,灑了就什麼都不用擔心。
喜娘尖叫,“哎呦,我當了這麼久的喜娘,頭一回見到你這麼急的新娘子,沒喝合巹酒,就忙著往新郎官懷裡鑽。”
辛暖暖有些慌地看向霍琛,霍琛該不會也這麼看她吧!
沒在霍琛眼裡看到厭惡,辛暖暖暗笑自己太亂了方寸。
這可是霍琛啊,前世自己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他隻是把自己趕去刷夜壺,從不曾打罵自己一句。
他怎麼會因為自己撞到他,就對她厭惡呢。
果然人陷入癡迷,就會又蠢又笨,就像前世傻傻複仇的她,還有這世覺得霍琛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的她。
眼前的霍琛一襲大紅婚服,襯得他身形挺拔俊逸,他腰間紮的金絲蛛紋帶,更讓他與生俱來的貴氣更耀眼。
這些卻不是辛暖暖在乎的,她在乎的是眼前的人是霍琛,而霍琛眼裡都是她……的胸!
辛暖暖低頭,剛才的酒不偏不倚都灑在了她胸前,圍著兩座小山丘形成兩個圈,讓兩個小山丘分外惹眼,就像她故意讓霍琛看她這裡,而霍琛的眼神也被這春光完全吸了進去。
眼神纏綿,繾綣成網,網裡的辛暖暖整個人都要熟透了,網裡的霍琛也沒好到哪裡去,耳朵尖紅透了,身下的某處也在叫囂。
“小姐,合巹酒來了!”五花端著兩杯合巹酒走進來。
辛暖暖剛要去拿,就聽霍琛用沙啞的聲音說:“放那,你們都出去。”
五花瞅了眼辛暖暖,這才跟著喜娘她們走出來。
喜娘叮囑她,“以後啊,你得改口叫夫人。你家小姐如今是清遠侯夫人了!”
聲音被隔絕在外,辛暖暖手裡被塞進一杯合巹酒,霍琛聲音冷硬,“喝了。”
話音剛落,他自己已經暴躁得一飲而儘。
辛暖暖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變臉,還是乖乖喝了合巹酒。
“以後有什麼事,吩咐府裡的下人去做。你是侯府的夫人,沒人敢不聽你的,也沒人會攔你。”
霍琛暴躁地捏眉心,接著又說:“如果你……你不想留在這裡,過段日子我們可以和離。放心,沒人敢找你麻煩,我會都攬在我身上。”
“你什麼意思!要跟我和離?求皇上給我們賜婚的是你,要和離的也是你!你霍琛就是個磨盤,我就是頭被蒙著眼的驢,圍著你轉,你不想要了,就要把我一腳踢開?”
辛暖暖怒了。
不帶這樣的,她都喜歡上霍琛了,結果他撂挑子,憑什麼!
霍琛硬生生壓住心疼,表情依舊冷硬,“隨你怎麼想。”
說完,霍琛拂袖而去,一走出爰歸院,他眼裡的心疼再也藏不住,儘情宣泄。
霍琛一拳砸向牆。
暖暖,你儘情恨我吧!
隻有你恨我,遠離我,你才能安全。
“少爺。”霍琛的小廝福貴小聲叫了一聲。
霍琛收斂情緒,往藏嬌院走去,“叫她們按照我說的做。”
“少爺,這麼對夫人不好吧?”
霍琛掃了福貴一眼,福貴麻溜按照吩咐做了。
爰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