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調查了梶原前輩的銀行流水,還利用自己的警察身份查詢了他的通話記錄?”萩原研二睜大了眼睛,語氣也很誇張。
“是這樣沒錯。”伊達航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我們分析的各種情況,都指向了他。”鬆田陣平抱著胳膊:“當然要查!”
“結論呢?”
“沒有,完全沒有。”鬆田陣平站直身體:“他的銀行流水,通話記錄一切正常。”
萩原研二看著他們示意繼續。
“就是太正常了!”伊達航補充,“沒有一點計劃外的錢。固定的飲食支出,水電費等等。他難道沒有愛好,不會生病嗎?”
“你們沒有把推論告訴搜查一課?”萩原研二提問。
“喂喂,我們又不傻。”鬆田陣平有些無語:“這個證據是非常規手段獲得的當然不能說了。”
“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麼做?”萩原研二鬆了口氣,但想到兩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又提起心來。
“既然他有問題,當然是追蹤了。”鬆田從兜裡拿出自己做的小玩意兒:“我就不信抓不到他的破綻。”
“……小陣平我感覺你正在違法的邊緣試探啊!”
“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鬆田陣平看著自己的發小,他的眼神中鬥誌昂揚。
“現在炸彈案完全沒有線索。而白木的案子勉強有這麼一個突破口我們當然不會放過了。”伊達航也幫腔道。
“班長你怎麼也……?”
“白木這家夥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是炸彈犯還是綁架犯,我一定會把他們都緝拿歸案的!”鬆田陣平語氣很堅定,“你會支持我的對吧hagi?”
萩原研二當然不會阻止鬆田,相反他多想和小陣平一起去抓捕那些罪犯。
可是……
他看著自己的雙腿,從心裡對自己感到厭惡。
爆炸的大部分傷害被白木擋下來了。可是他的跟腱被碎裂的鐵片割斷,短時間裡自己根本無法站立,更彆提追蹤罪犯了。
白木更是因此陷入昏迷,半個月才從icu轉出來。
還有自己的小隊,全員犧牲。隻有自己活了下來……
可是自己卻不能為他們報仇!
萩原研二覺得自己就是一堆無用的垃圾,連累隊友和同期。現在還要拖累幼馴染。好像從身體內部長出了一條毒蟲,啃噬著自己的精神。
伊達航看到萩原低落的狀態,馬上上前一步,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連帶著萩原的輪椅滑出去兩步。
“呦西!各位!!就是這樣的魄力!我們一定可以的!”伊達航哈哈哈地笑著。
走出醫院,鬆田陣平抬手把自己的頭發揉的更亂了。
“啊啊啊啊,該死的犯人!我一定要把他們痛揍一頓!”
“找機會和hagi好好談談吧,他這個狀態可不行。”伊達航從兜裡拿出牙簽重新咬在嘴裡。
“呼,”鬆田陣平歎出口氣:“這可不是我能寬解的。事實上前幾天千速姐離開米花時,還拜托我看好hagi。可整個小隊全軍覆沒的結局,換做誰應該也無法承受吧。如果不是白木還活著,很難想象研二現在會怎麼樣。”
兩個人站在馬路邊遠遠地望著醫院大樓,心裡麵更生出了對那些罪犯的恨意。
公用電話亭裡
“你做的很好,繼續吧。”
“因為白木的事,我已經被勒令停職反省了。如果繼續,我很有可能被懷疑,失去工作甚至被逮捕!”梶原隼人急切地說。
“那是你的事,記住,白木醒來後,就要執行進一步的行動!”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刺激白木對你們來說有什麼好處!”梶原隼人有些崩潰,但還是控製自己壓低聲音,不讓外麵聽到。
“嘖不該問的不要多管。彆忘了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