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回到自己的寢室,將房門關好。順著木門滑坐在地,他完全放鬆自己,最後甚至是完全躺在了地上。
宿舍的空間很小,成年男人伸直雙臂左右手甚至能夠碰到兩側牆壁。牆壁的厚度也很有限,不怎麼隔音。白木躺在地上,四周寢室的聲音模模糊糊的都能聽到。
在人群當中的感覺讓白木糾結的心臟稍微能夠喘息了。他有記憶以來就是在孤身一人。
孤兒院倒閉後,他們被警察安排送到新的福利院或者是被人領養。可是因為伊達家的事情,白木沒能被收養。而且那段時間,白木總感覺自己被人窺視著。又因為伊達家出了事,白木覺得伊達警官無法保護他,也擔心自己會牽連伊達家。於是選擇了漂泊流浪。
他向往著停留,可是那若有似無的窺視感迫使他逃竄。直到進入警校,被監控的感覺才逐漸消失。他害怕自己會給彆人帶來麻煩,始終脫離人群,拒絕交友建立親密關係。可是,人怎麼會拒絕溫暖呢?寒風中走了許久的人,看見篝火的瞬間怎麼可能想要躲開呢?
他抬起右手手臂擋在眼睛上,在黑暗中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那群家夥啊....”
第二天
“你們拿的叫櫻花轉輪手槍。是日本警察正式采用的五連發左輪手槍。射擊測試共打四輪,每輪五發。然後拿分數最高的兩輪來統計得分不到70分的就算不及格。”
鬼塚八藏背著手一邊講解一邊巡視,看到隊伍末端吊著左手手臂的白木時,他停下了腳步。
“你在這裡乾什麼?”他有些憤怒:“傷還沒好,湊什麼熱鬨。滾回去休息!”
白木雙腳並攏:“報告!”
“有什麼屁話,講!”
“教官,我受傷的是左側肩膀,而我是右利手,完全不影響正常的射擊課程!我請求參與射擊訓練。”白木說完保持立正的姿勢等待教官的命令。
“啊?你把射擊訓練想象的太簡單了!雖然隻是手槍,但是後坐力可不是傷患所能承受的!”他看著白木,發現對方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歎了口氣:“算了算了。你在一旁觀摩學習吧。”
“是!”白木走到了訓練場的側麵旁觀。
萩原研二看見了給他打手勢。
那天夜晚,白木像是一片雪花,輕飄飄地落在他的懷裡。濕漉漉地鮮血還帶著體溫。白的白,紅的紅。如同雪夜中的櫻花,動人心魄。他覺得白木身上總帶著一股逼仄壓抑而又脆弱的氣質。沒來由的想讓人靠近、探究、打碎、擁有。
“想玩嗎?叫我一聲哥哥醬,我打兩輪,你打兩輪啊?”
看著他眉飛色舞的樣子,白木感覺有些好笑。他咧開嘴,想要回應萩原時。
【警告!警告!】
托管係統的蜂鳴聲,讓他馬上收斂了神色。低著頭不再看向隊伍那邊。
“喂,小陣平,你覺不覺得。”萩原研二發現白木收斂神色的狀態很奇怪就像是突然被人製止交友一般。他想要和自己的幼馴染分享這一奇怪的現象。誰知道一扭頭就發現鬆田陣平正盤腿坐在地上將手中的槍械拆的四零八落。
“喂喂,你又來了~小心教官暴揍你啊。”
四處巡視的鬼塚看到了讓他發儘上指冠的一幕,大吼道:“馬上給我安回去!射擊訓練暫停,所有人統統停手,把裝備還回去,列隊站好。”
降穀零剛好打完四輪,手槍帥氣的在指尖轉了幾圈後,絲滑地放回槍套當中。
“哇,降穀好厲害啊!”萩原研二交完手槍,看到降穀零全中的射擊靶位感歎道。
“一般一般,還是鬆田比較強。”降穀零看著鬆田陣平拿著簡易工具修複手槍的狀態,真心的誇讚道:“第一次接觸手槍就能拆解到這種程度,不愧是他啊。”
“小陣平拆解機械非常有一套的,連我都沒有他的速度那麼快。”萩原研二高興地為好友的能力做注解。
這時候輔助教官突然跑過來向鬼塚說道:“少了一發子彈。”
鬼塚睜大了眼睛:“啊?真的嗎?”少一發實彈,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是的,在把所有手槍收回保管庫裡的時候,我重新數過了,少了一發實彈。雖說是所有手槍,但鬆田那把零散的手槍並沒有收回。”
鬼塚八藏立馬走到鬆田陣平麵前:“你怎麼還沒有組裝好?”
“啊?不是你讓我住手的嗎?”鬆田陣平打了個嗬欠。不是很在乎教官的指責。
“算了,趕快把你藏的子彈交出來。我這次還能放過你。”
“我根本沒有拿子彈,打空彈夾後,我就將它交給輔助教官了。”鬆田陣平解釋。
眼看兩個人,即將爭出火氣。伊達航擋在兩人之間。
“算了算了,給我個麵子。我們一定會找出子彈的。”
鬆田陣平站在伊達航背後,眼神空洞地望著地下散落的槍械零件,心中湧起一股暴虐的情緒。他壓抑著自己,想要通過深呼吸來平複心情。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胸腔內激起了層層波瀾。
憑什麼是自己!憑什麼又是自己!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他想起了父親,那個曾經意氣風發、滿懷理想的男人,也是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冤屈,人生軌跡被徹底改變。耳邊似乎又傳來了那些人的聲音。
“他爸爸是殺人犯!”
“殺人犯的孩子,也會殺人!”
“離他遠點!殺人犯之子!”
憤怒、委屈、不甘……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化作一股難以名狀的力量,在他胸膛內翻湧。他不明白,為何正直與誠實在這個世界裡似乎總是得不到應有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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