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深吸一口氣,想到了擋在身前的班長,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去和他們爭論。
白木站在最遠處看著眼前的發生的一切,他能感覺到鬆田陣平的情緒起伏。那是怎樣的情緒?他站在遠處都能看到他眼底起伏的波瀾,像是要掀起巨浪前的大海。像是夏日暴雨前的天空。可是他為什麼要忍耐呢?
他隻需要吼出來,叫出來,說明自己遇到的不公。甚至可以借此暢快淋漓地發泄自己的情緒,所以為什麼呢?他也有不能怒吼的禁錮嗎?
白木想不明白,但是他不喜歡鬆田陣平這樣。似乎連卷毛都萎靡了。
於是他大聲喊道:“報告教官!我看了射擊訓練全程!我知道誰拿了子彈!”
對啊!憑什麼要委屈沒有做過錯事的人!憑什麼要讓無辜者承受罵名!!我來喊出你的心聲,你是不是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白木。
“你說什麼?”鬼塚提高音量。
“我說您冤枉了好人!子彈不是鬆田君拿的!”白木站得筆直,大聲的答複響徹整個訓練場。
白木看向隊列中的人:“菊池君,請不要掩飾了。自首的話還可以從寬處理!”
“什麼!”菊池後退一步:“你彆胡說了!”
萩原研二看他這個樣子馬上走到他身側,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似和藹實則鉗製。
“嗨嗨!既然西拉醬這麼說了。那就一定在你身上了啊!交出來吧。”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也馬上站在菊池的另一側。
鬼塚大喝到:“菊池!”
菊池咬了咬牙,非常不情願的,拿出口袋裡的子彈遞給萩原研二:“我隻是想留念。這可是第一次上射擊課!”
鬆田陣平卻沒有在意誰拿了子彈,反而盯著白木。這種不用被委屈、被錯怪的感覺。他心裡就像是打拳直接k.o對手一樣,十分解氣。這家夥不是挺會助人為樂的嗎?
萩原研二接過子彈,遞給輔助教官。
“教官,下次還是調查清楚在指責彆人吧,我們可是警察啊。冤枉好人可就難辦了。”萩原研二語氣溫柔但說出的話語卻有些強硬了。
鬆田陣平嘁了一聲,坐在地上。默默地開始組裝手槍。
“知道了!”鬼塚有些難為情地壓了一下帽簷:“這次是我的錯。鬆田,對不起。”
鬆田陣平耳朵都紅了,沒好氣的說:“囉嗦!”
“打擾一下!”維修工人在訓練場旁邊招手:“鬼塚教官,我們在修補屋頂,想在室內檢查一下。”
“好的,我給你們帶路吧。”鬼塚說道,“你們原地休息,班長帶著大家進行課後總結!”
“是!”
伊達航看教官上了樓梯朝白木喊到:“白木,過來歸隊!”
就在這時,房頂突然破了,原本在二層的修理工順著空洞從天而降。
站在樓梯上的鬼塚教官反應迅速,飛身一撲,抱住了下落的修理工。但沒想到自己卻被修理工身上的安全繩緊緊纏住了脖頸。
眼看繩索因為重力越來越緊,鬼塚卻無法掙脫,陷入了窒息。
伊達航大聲喊道:“幫忙!”
諸伏景光二話不說站在了伊達航的肩膀上,撐住了墜在下麵的修理工。減輕重量對於鬼塚脖頸的壓力。
與此同時,鬆田加快了修理手槍的速度。降穀零朝輔助教官討要那枚子彈。
而白木看見鬼塚飛身撲救修理工的同時,毫不猶豫地抬腳踹斷了訓練場牆壁上的隔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