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飛奔著跑上樓梯,看見正向下走著的白木和他身後的諸伏景光。
“沒事吧?”萩原研二問。
白木搖搖頭,但是摸了摸肚子,他感覺自己白吃了那麼多漢堡。
“沒事。zero在幫助鬆田拆彈。”諸伏景光說道,“上麵大概還有七、八個定時炸彈。”
萩原研二點頭:“我知道了,班長已經報警了。周邊的群眾也疏散了。你們先走,我上去幫幫小陣平。”他繞開白木往樓上跑去。
他的神色不算著急但也絕對不是溫和的,銳利的目光和冷峻的神色和平時那副交際花的樣子大相徑庭。
白木回身看了一眼,剛好和諸伏景光對視。
他剛才的氣勢,在諸伏景光決定原諒外守一的時候就消失了。
諸伏景光不是表麵溫柔內心冷硬的同類。他有一顆被包裹著的水晶寶石一樣璀璨的心。原來,這才是自己害怕他的原因啊。
在陰溝裡活著的自己,怎麼可以和他們成為朋友呢?他們這樣好,如果給他們帶來麻煩,自己簡直萬死莫贖。
他避開了諸伏的眼神,三兩步從樓梯上蹦了下來。
伊達航正在外麵的陽光裡,幫助警察拉設警戒線。白木沒有和他打招呼,默默地從伊達航的視線死角離開了現場。
金光閃閃的降穀君、寶石之心的諸伏君、活潑開朗的萩原君、嘴硬心軟的鬆田君、還有班長。他們都是陽光下的人啊!
白木一個人孤零零地朝警校走去。
【警告!警告!】
“啊,真是麻煩啊。”白木吸了吸鼻子,“再控製不好情緒,又要被迫進化了啊。”
他抬頭看著太陽,狠狠地擠了擠眼睛。讓所有淚水一起落下。然後抬手一抹臉,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還要不要當警察了呢?”他思考著。“不想給彆人帶來麻煩啊。”
諸伏景光剛把犯人交給警察,回頭就看不到白木的身影了。
“糟糕了啊。”他喃喃自語,“好像有點兒理解西拉不想靠近我們的原因了。”
回到警校的白木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寫好了退學申請。但當他拎著行李袋,準備關上房門時。
窗外的陽光將整個房間都照的透亮,一些調皮的光線,也灑在他扶著門的手指上。
不想離開……
必須離開……
他砰的把門關上。
鬼塚八藏的門被敲響。
“進來。”
白木走進辦公室,雙手遞上自己的申請書。
“教官給您添麻煩了!!”他鞠躬道歉,然後就要離開。
鬼塚掃了一眼上麵的退學申請四個大字,三叉神經頓時狂跳。
“給我站住!”他站起身,走過白木打開辦公室的門。果然行李已經在門外走廊上放著了。
他暗罵一聲將白木的行李拎進辦公室。
“你這個小子!”鬼塚將他的行李扔到桌子上。
“闖了這麼多禍,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好準備拍拍屁股走人了?”鬼塚捶了一下桌子,“誰給你的膽子?”
“對不起教官。”白木低頭道歉。
“認錯倒是積極,說吧,為什麼要退學?”
“我覺得自己能力不行,勝任不了警察的工作。”白木隨便找了個理由。這樣的理由他要多少有多少。
鬼塚拉開抽屜,拿出幾份信件扔在他的行李上:“便利店的感謝信還有寶石案的服部警視長的嘉獎令。以及附近居民因為你們六個人做好人好事寄過來的感謝信。換一個理由。”
“我,我內心陰暗。不配當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