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十一月份氣溫適宜,降穀零開著窗戶感受著熟悉的氣味撲麵而來。他始終覺得不同城市的氣味不一樣。而這些氣味通過海馬體讓人想起在這個城市的所有故事。
諸星大到了米花就和他分道揚鑣、自行逍遙去了。
這正合他意,從北海道回來,他得先回警察廳一趟。對於最近消失的行蹤做報備。分道揚鑣還省去了他自己找理由。
畢竟這樣的例行報告風險還是很高的。萬一在途中被人發現,實在有口難辯,組織也不是說理的地方。可這樣的例行報告也是保證臥底沒有叛變的唯一方式。是風箏線依然在警方手裡的憑證。
降穀零雖然不喜歡,但也不挑戰這樣的規定。
車輛行進到商業中心,cbd的大屏上正在播報午間新聞。正是飯點,路上人很多。車輛被堵了很長。降穀零掛了低檔,慢慢地隨著車流行進,偶爾看一眼新聞。
“我很榮幸得到這樣的榮譽,我要感謝我的朋友們。是他們給了我勇氣和力量。”
降穀零看向大屏幕的瞬間,汗毛直立。屏幕上正在播放的就是長野縣知識競賽的頒獎片段。而冠軍的那張臉,明明就是自己的幼馴染——諸伏景光。
不是同名同姓,也不是誤打誤撞的化名。那張臉和名字……對方已經確認了hiro的身份,是衝著他去的。
僥幸心理被擊碎,降穀零神經質的盯著屏幕上的臉,下意識的摸上了自己的手機。想要用私人身份聯係景光。
後排的車輛不耐煩的瘋狂摁喇叭。降穀零這才回神,發現前車已經動了,這才開車通過了這個繁華的路段。
黑色的馬自達停靠在路旁。
一模一樣的麵容,諸伏景光有目的的消失。並且自那以後就沒有再聯係上景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降穀冷靜了一會兒,拿起組織的那部電話再次嘗試撥打給蘇格蘭。
一分鐘的嘟聲後,被自動掛斷。降穀零吐出一口氣,隨手把手機扔在副駕駛上。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降穀零一腳油門,加快了車速。開車直接到了警察廳的秘密車庫,下車後通過特殊通道進入警察廳。
冷靜!現在一定要冷靜!hiro那天的樣子分明就是心裡有了猜測!而那個諸伏景光竟然能夠易容景光到這種程度...這個人應該是自己人。會是白木他們嗎?
降穀零突然想起,白木死活非要在12月見到諸伏景光的情景。
他在走廊裡站住腳。
他知道白木的黑客技術其實非常好,他曾經就通過黑進人口數據,從戶口信息當中鎖定了殺死景光父母的外守一。那麼是否是他發現了景光信息的漏洞,因此做局來彌補呢?
降穀零拿出公安的那台手機,一邊朝管理官的辦公室跑去,一邊打電話給風見裕也。
“馬上查一下,一個叫諸伏景光的警視廳公安的資料。用我的權限!現在!馬上!”
“是!”風見裕也猛地立正站好,杯子裡的熱水因為震蕩灑了一手。“嘶——”
諸伏家
萩原研二和諸伏高明默契的走進廚房做飯,白木抱著高明的筆記本,頁麵上的數據不停地刷新。諸伏景光坐在他身邊,不時地喂他一塊巧克力。
“你現在準備怎麼做?”諸伏景光舉著巧克力,湊到白木嘴旁邊。
“唔,我要修改你的從警信息。把你的檔案從公安那裡完全公開。這樣如果壞人來調查你的信息。諸伏景光和綠川光就是完全的兩個人了。”
白木叼走巧克力時,柔軟的嘴唇擦過諸伏景光的手指,留下淡淡的水痕。
“接下來,就算是綠川光死去,也和諸伏景光沒有任何關係了。”白木專心致誌的操作著電腦沒有看到身旁,諸伏景光舉著手指發呆的樣子。
警視廳機房內,風見裕也顫抖著回撥給降穀零。他額頭上的冷汗順著鬢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