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器機械的滴滴聲在純白的房間回響。
雅文邑走進房間,看著躺在鐵板上的白蘭地冷笑。
“你也有今天。”他靠近白蘭地,悄悄將他身上攜帶的藍色晶體取了一點,混進掛著的藥瓶當中,看著儀表上的數據在達到峰值後悄然回落,才心滿意足地退出了實驗室。
青野靠著牆,用棍子敲打著鐵籠。聲音越來越大、頻率越來越快,實驗室裡的研究員們鴉雀無聲,連敲打鍵盤都極為克製生怕自己的行為引起青野的注意。
直到雅文邑的皮鞋聲音響起的時候,眾人才鬆了口氣。
他把臉湊到鐵籠邊,青野馬上扔掉棍子,撫摸著雅文邑的臉。
“你到哪裡去了?”青野摸著雅文邑的臉,“我有沒有說過,你隻能待在基地?”
青野的手指逐漸用力捏緊了雅文邑的下巴。
“我隻是去看了看白蘭地的情況。沒有離開基地。”雅文邑實話實說,“他的數據很正常,但是卻仍然沒有清醒的跡象。”
青野的眼神閃過一絲陰翳,手指依舊緊緊扣住雅文邑的下巴,力道沒有絲毫放鬆。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你去看他?為什麼?他的進化的程度太低,根本不配進入新的世界,他不值得你浪費時間。”
雅文邑沒有掙紮,隻是平靜地注視著他,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可他畢竟是為數不多的成功的實驗體,如果他出了問題,實驗室將失去擋箭牌,這裡的一切將會被曝光。我就不能陪在您的身邊了。”
青野想到那種可能性,嘴角微微抽動,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情緒。他的手指終於鬆開了雅文邑的下巴,轉而輕輕撫過他的臉頰,動作溫柔得近乎詭異。“好孩子,雅文邑。我的好孩子。”
“隻是單純的電擊,憑他現在的身體強度是不可能昏迷如此之久的。”青野的手指在雅文邑的發絲間遊走,他的聲音低沉:“雅文邑,你是我最乖的孩子,你的大腦開發程度僅次於0119號。告訴我,如果是你,你會用什麼方式讓一個像白蘭地這樣的實驗體陷入深度昏迷?”
雅文邑微微垂下眼簾,仿佛在認真思考。他的聲音輕柔而順從:“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為他注射cph4。藥物會刺激大腦的持續開發,就像是平時那些瀕臨崩潰的實驗體一樣。在睡夢中走向死亡。”
青野鬆開了雅文邑退回到床邊:“雅文邑,我雖然沒有用cph4來進行進化,大腦的開發程度還不如地下室的那些耗材。但你們是我創造的,我了解你們,就像神了解他的造物。”
雅文邑揮了揮手,實驗室裡麵的所有研究員都逃命似的快速逃離。偌大的房間裡隻能聽見儀器和電子設備運作的聲音。
“我錯了。”雅文邑乖乖跪在地上,懺悔。
“再讓我發現你阻止我找到119號,我會收回我的恩賜。”青野冷冰冰的聲音穿透了雅文邑的耳膜。他咬著牙,像一條毒蛇。眼神中的情緒流轉,癲狂的嚇人。
他欣喜於青野教授對他的了解,這種了解讓他感到一種近乎病態的滿足,他就像是青野手中最完美的作品,獨一無二,無可替代。他的存在因青野的注視而有了意義,他的生命因青野的創造而有了價值。
然而,這種欣喜很快被另一種情緒吞噬——憤怒,一種近乎瘋狂的憤怒。青野的眼裡隻有119號,那個逃走的實驗體,那個背叛了實驗室的叛徒。雅文邑的拳頭握得更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嫉妒,嫉妒119號占據了青野的全部注意力,嫉妒那個叛徒竟然能讓青野如此執著。他明明才是最成功的造物,最完美的實驗體,可為什麼青野的目光卻從未真正停留在他身上?
119號,本以為隻要找到不到你教授的目光就會集中在我身上。現在看來隻有讓你徹底消失了。
“高明哥,那我們就告辭了。”萩原在外麵寒暄。
白木癱在副駕駛上,沒骨頭一樣。要不是安全帶箍著他,早就滑落在腳踏了。
鬆田陣平因為伊達航的緊急連環ca,在白木醒來後的第二天,就先回米花了。萩原則留下來照顧白木。等白木身體徹底沒問題之後,萩原才敢把人帶回去。
“好困~”白木小聲地嘟囔。眼皮都不太能睜開。
萩原研二單手開車,另一手伸過來揉了把狗頭。白木下意識的蹭了蹭,反應過來自己在乾嘛後,又向下滑了一截。
萩原怕他不自在,忍不住笑:“來,摸摸小狗頭,萬事都不愁。”
白木喜歡被人寵溺的感覺。他轉過臉去,不看萩原的臉,然後向上坐直了一點。讓萩原能夠摸到自己的腦袋。
聽到萩原研二忍笑的動靜,他忙不迭的開口:“呐,hagi什麼時候去剪頭發啊。已經快要十二月的末尾了。新年就快要到了哦。”
白木在轉移話題。
萩原的動作停了,看著前方不斷延伸的道路,筆直通暢。郊區的關係前方幾乎沒有車輛。視野非常開闊。
“我....”
“決定了就現在吧!!”白木猛地坐直,他猛地摁下萩原的大腿。
車速陡然提升,萩原趕快扶穩方向盤。
“你在乾什麼啊~”他的語氣依然很平穩,沒有生氣,如果硬說有什麼情緒的話,可能無奈更多吧。白木的腦回路應該是比正常人要奇怪的,他這麼寬解自己。
“我在幫你踩油門啊!”白木無辜的說:“陣平醬說了,你猶豫的時候需要幫你踩油門!”
“喂喂,不是這麼理解的踩油門吧?”萩原這次是真的無奈了。
白木無辜的看著他:“你不是要考公安?長發不行的吧?”
看著白木專注的眼神,萩原研二的心臟突然不受控製的漏了一拍。他轉過頭。
“我知道了,現在就去剪頭發。”他一轉方向盤,將白木晃回自己的位置上。隨即朝白木爽朗的一笑,ink:“駕駛時不要騷擾駕駛員啊,很危險的哦~”
啊!神様!美青年的絕讚微笑!!!
白木心滿意足的躺回副駕駛,做一條被好友帶著兜風的鹹魚~
萩原研二自己踩下油門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引擎的震動。那雙四年裡從未熱起來的手微微冒汗,汽車在筆直的高速公路上飛馳,眼前是永無止境的道路。萩原研二久違地有了一種把控一切的自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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