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和鬆田同步轉頭看去。
百崎柚子站在走廊儘頭,喝了一口咖啡,朝他們倆走過來。
“好久不見啊,萩原君。”百崎從護士服的口袋裡拿出一罐咖啡遞給萩原。
“百崎護士。”萩原接過罐子放在手裡,沒有打開。
鬆田也和百崎點頭示意。
“不好意思聽見你們說的話了。”百崎靠坐在萩原身邊,“說實話,真不想在這裡看見你們。”
“對不起……”萩原道歉。
“沒關係,”百崎勾勾唇角,也看向手術室,“白木君真的是我見過最不要命的人類了。”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一般來說,人也好動物也好,如果長時間因為某個人或物遭受到傷害,那麼下次就不會再靠近這個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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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趨利避害是本能啊。”百崎點了點萩原的額頭。
“白木一次又一次的拚儘全力,可不是為了把你們推開的。”
“你們有沒有想過,”百崎繼續說道,“也許,他之所以總是受傷,並不是因為你們帶來了危險,而是因為他自己主動選擇了這些危險呢?”
萩原愣住了:“他……”
萩原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百崎柚子輕輕歎了口氣:“你們警察做久了,真的把付出生命這事兒看的有點兒淡。”
萩原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咖啡罐,金屬的涼意滲進掌心。走廊的頂燈突然大亮,刺目的白光在他視網膜上灼出模糊的光斑。記憶如被驚動的蜂群,嗡鳴著湧向某個被刻意遺忘的午後。
那是淺井彆墅事件後的第三周,他在白木病房外撞見鬆田俯身整理對方被角的瞬間。小陣平的指尖懸在白木蒼白的臉旁,陽光穿過百葉窗在他們身上刻下囚籠般的陰影,自己當時在想什麼?
月初,白木在諸伏家,朝自己的手掌看開槍時,自己在想什麼?
“hagi,炸蝦真的很好吃!”
“hagi,你好像媽媽哦~”
“hagi,”白木側著臉,臉頰被食物撐起一個可愛的弧度,“ink~是這樣嗎?”
“普通人會為了什麼人舍生忘死?”百崎的聲音突然驚雷般炸響。
塑料椅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萩原猛地起身,咖啡罐滾落在地,褐色的液體蜿蜒成扭曲的溪流。他看見倒影裡二十歲的自己跨坐在機車上,白木攥著他後腰衣擺的手,骨節發白。
“hagi,太快了!!”白木的聲音被風吹散,溫熱的吐息掃過自己後頸時激起細微的戰栗。
手術室大門滑動打開的聲音刺穿耳膜。萩原的瞳孔裡倒映著推拉門滑軌上凝結的血珠,那抹暗紅突然幻化成畢業最後一天的夕陽。
他看見二十歲的白木在熙攘人群中回頭,灰藍色清透的瞳孔裡映出十月末的最後一道彩虹。
“患者生命體征穩定了。”
醫生的聲音像是從水底傳來,鬆田踉蹌撞到金屬門框的聲響驚碎了記憶。萩原僵立在咖啡漬蜿蜒的陰影裡。
“鬆田先生你可以進去看看他。”護士話音未落,卷發警官已經消失在厚重的生死之門。
萩原的指尖觸到冰涼的牆麵。
晚了一步。
百崎看他悲傷的表情,還想再說些什麼,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
麻醉師遊魂一樣飄了出來。
主治大夫看見百崎柚子正好在門口,就順便交代道:“病人體內細胞膜的電位差幾乎是正常人的很多倍!極易引發癲癇和心臟問題。一定要小心。”
百崎點頭和手術護士一起推著白木,朝icu跑去。
鬆田陣平緊隨其後扶著移動床跟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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