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坐在車裡,透過玻璃窗觀察著街對麵酒吧的情況。他手裡拿著一罐咖啡,卻一口都沒喝。冰涼的罐身已經被他的手心捂得溫熱。
自十六夜交代了黑鷹酒吧已經過去兩天了,目暮警部並沒有接到禁止調查或者案件移交的命令,思前想後他覺得不能再拖延了,還是得去黑鷹酒吧進行一些搜查。
作為警視廳搜查一科的刑警,他太清楚這間酒吧的底細了。一樓是普通的酒吧,二樓是普通vip包廂,而地下一層......那裡是泥慘會的核心交易場所。毒品、軍火、人口販賣,所有見不得光的生意都在那裡進行。
在日本,黑社會是合法的組織。隻要他們不明目張膽地違法,警方就無權乾涉。並且泥慘會早就把表麵功夫做得滴水不漏。沒有確鑿證據,連搜查令都申請不下來。如無特殊情況,警察是絕不想進去調查的。
但線索就斷在這裡,屬實是不得不查了。目暮警部沒有辦法隻能讓兩個武力值最高的人低調的先去裡麵探探。
伊達航看著鬆田握著冰涼的咖啡罐子發呆,歎了口氣:“你感冒好些了嗎?”
鬆田回神:“啊,這種程度,睡一覺就沒事了。”
“晚上結束我和你一起去醫院。”
“不用了吧班長。”鬆田撓了撓自己的卷發。
“我又不是為了你。”伊達航看了一眼手表,“我是去看白木的。”
“得了吧,班長。口是心非的人設不適合你。昨天晚上替我值了班今天就彆熬夜了。其實我在醫院和白木一起反而能休息的好。”
夜裡十點,酒吧逐漸熱鬨起來。看情況差不多了,鬆田解開安全帶:“我進去。你在外麵接應我?”
伊達航看著酒吧流出來的晃眼的光芒:“算了,一起吧。這麼亂,真出了事門口也來不及接應。”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那就按你說的辦。”鬆田將手中的咖啡罐放在車座上,整理了一下外套,確保藏在腰間的配槍不會被輕易發現。伊達航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確認無誤後,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車。
一下車,寒風襲來吹散了鬆田額前的卷發。他眯了眯眼,目光掃過街對麵那扇閃爍著霓虹燈光的酒吧大門。黑鷹酒吧的招牌在夜色中格外醒目,仿佛一隻展翅欲飛的黑色巨鷹,俯視著每一個踏入它領地的人。
“走吧。”伊達航低聲說道,率先邁步朝酒吧走去。鬆田緊隨其後,兩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既不會顯得過於親密,也不會失去聯係。
兩人過了馬路,侍者先後為他們拉開黑鷹酒吧的木質大門,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瞬間將他們吞沒。炫目的燈光在昏暗的空間裡閃爍。
鬆田的視力很好,透過這些亂七八糟的光芒一眼就看到吧台上方懸掛著的泥慘會的標誌。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香水混雜的氣味。才剛剛開場,酒吧裡的煙味兒就已經非常濃鬱,比之警視廳有過之而無不及了。男男女女在舞池裡尖叫著,鬆田陣平的皮鞋踩在深紅色的地毯上,根本聽不見一點兒腳步聲。伊達航已經混入了人群中,裝作隨意地喝著啤酒,但眼神卻異常機警。
鬆田陣平慢慢朝吧台走去,四處雖然吵鬨,但他總感覺有人在注視自己。不由得提高了警惕性。
吧台後方,一整麵牆的酒櫃在燈光下泛著琥珀色的光澤。
“歡迎光臨。”一個穿著黑色馬甲的酒保擦拭著玻璃杯,“喝點兒什麼?”
鬆田在吧台前坐下,他能感覺到酒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時間比普通客人要長幾秒。這讓他想起警校時期的反偵察訓練,現在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
“生麵孔啊。第一次來吧?”酒保將水單推到他麵前。
鬆田心裡一緊,麵上卻不動聲色:“我剛從外地調過來。”他掃了一眼水單,“威士忌就行。”
“好的。”
等待製酒的時候,他背靠在吧台上,目光掃過整個大廳。至少有十六個攝像頭,二十四個安保人員,還有七、八個個穿著暴露的女招待在卡座間穿梭。
“您的威士忌。”
鬆田陣平沒想到黑道酒吧這麼猛,竟然直接給瓶子。也對,自己並沒有點調酒,這樣也好,避免有人在酒水裡麵動手腳。
鬆田陣平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著杯子和酒保閒聊:“這裡每天都這麼熱鬨嗎?”
酒保笑了:“當然。黑鷹可是米花市最熱鬨的酒吧。”
“哦?竟然沒有之一嗎?”鬆田陣平可以引導對方多說一點兒。
酒保不動聲色的讓開一個身位,讓鬆田陣平注意他身後泥慘會的標誌。
鬆田陣平露出一個了然的神色,對酒保舉了舉杯子:“那你也算是在酒吧界的頭部企業上班了。恭喜。”
酒保笑了笑。
“是我的一位朋友推薦我來這裡的。”鬆田陣平把玩著自己的手機,一副未婚單身白領的瀟灑感。
“哦?是哪位客人?”酒保很喜歡鬆田這樣的客人,想和他多說幾句。
“三島小姐,三島由美子。”鬆田陣平透過墨鏡觀察酒保的神色。
“啊,是橫美會社的三島助理吧。”酒保臉上綻放出更加燦爛的笑容:“她可是一位美麗的女士。下次可以你們一起來~我給你們打八折。”
十點正是上人的客流高峰,鬆田本想順著往下問,可是酒保很快就被叫走招呼下一波客人了。
鬆田端起杯子,轉個身朝地下入口那裡看去。黑洞洞的像是野獸的嘴巴。他盯著那片未知的黑暗,喝了一口酒水。
試探一下?
他抿了一口酒,把錢壓在酒瓶子底下,慢悠悠的朝樓梯走去。
“先生,這裡禁止入內。”樓梯口的安保人員伸手阻攔。
"我隻是想去洗手間。"鬆田舉起雙手,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洗手間在那邊。"安保指了指鬆田陣平背後的方向,“讓我的同事送您去吧。”
鬆田轉頭,發現兩個安保人員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他們的西裝下隱約可見槍套的輪廓,其中一個的手正按在腰間。
“好的,不要衝動。我這就離開。”鬆田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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