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把白木抱在懷裡,他顫抖著手指捏碎錫箔紙。黑巧克力的碎屑簌簌落在白木染血的衣襟。
融化的可可脂順著蒼白的唇角滑落,沿著白皙的脖頸拉出一道深色的線。諸伏景光馬上用拇指拭去那些液體,他的手指碰到了白木脖頸摸到愈發微弱的脈搏,像繃到極致的琴弦,隨時會斷裂。
諸伏景光急出了一背汗水。眼下他所在的樓層是最孤立無援的。樓下隱約傳來混凝土坍塌的轟鳴,整棟大樓在爆炸餘波中發出垂死的呻吟。十層以下的應急通道被炸成扭曲的鋼筋迷宮,柯南還是因為身材的原因才勉強爬了上來。自己則是因為恰好就在8層完成任務。現在同期們無法幫助自己,樓下的救援隊抵達還需要一定時間。
10層更是一個關口,上麵的人被封死目前也下不來。
該怎麼辦?!冷汗順著諸伏景光的脊梁滑落,浸透襯衫的布料。他抬頭望向懸掛在殘垣外的消防雲梯,紅色警示燈在三百米開外明明滅滅。狙擊槍還彆在後腰,但此刻能擊穿的隻有令人窒息的絕望。白木的呼吸突然急促,喉間溢出帶著血沫的嗆咳。
諸伏景光咬著牙,白木逐漸微弱的心跳就像是打在他身上的子彈。
柯南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被一個陌生人綁在胸前。他壓抑著自己,沒有驚呼出聲。因為他的記憶停留在自己被打暈那一刻,所以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他微垂著眼簾,觀察周圍的情況。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躺在陌生人懷裡的西拉哥。柯南吞了口口水。思索自己是不是裝死比較好。可是陌生人明顯很擔心西拉哥的情況,正在救援。白木嘴角的黑色液體並不是血,應該是融化了的巧克力。他慢慢放下心,稍微動了動。示意這個陌生人自己醒了。
諸伏景光察覺到身前的小孩醒了,解開了對他的束縛。將人放到一邊沒有理會。他認識柯南,隻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臥底身份,所以也不多說什麼。
白木嘴角的血液混著巧克力融化的汁水看起來有些淒慘。諸伏景光身上又隻有巧克力,他抬眼看著周圍的情況,開始思考把白木綁著床單順下去的可能性。
柯南察覺到這個人對自己沒有敵意,便蹲在白木身邊,檢查白木的狀態。
“叔叔,他怎麼了?”柯南謹慎的沒有叫出白木的名字,裝成小孩的樣子天真的問。
“低血糖昏了。”卡爾瓦多斯的聲音低沉,聽起來絲毫沒有感情,“咽不下去東西,再不救人就死了。”
諸伏景光這麼說著希望柯南能幫忙出主意。要不是因為這個,他剛才還想把柯南打暈。
柯南知道白木的身體並不好,但看到對方奄奄一息的樣子,心裡對於組織的憤怒和恐懼更多了一分。
他四處張望,發現了房間酒櫃裡麵儲存的酒。
是朗姆酒,朗姆酒的熱量很高。他眼睛一亮,跑過去將朗姆酒抱了過來。
“用這個,液體比巧克力好咽。”柯南遞給這個陌生人。
柯南遞來的朗姆酒在月光下泛著琥珀色光澤,像是藥,也像是毒。諸伏景光心裡壓抑許久的不可言說,在此刻突然噴湧出來。
剛剛的經曆讓他的腎上腺素依然維持在較高的狀態,他看著懷裡的白木,心中的暴虐撕開了他最後的偽裝。諸伏景光仰頭含住辛辣的酒液,貼在了白木的唇上。
多好的理由!多好的借口!多好的困境啊!
諸伏景光在心裡唾棄自己,又欣喜眼下。
他的唇貼在白木的唇上。他用自己的舌頭啟開對方的唇。
舌尖嘗到了鐵鏽味和可可脂混合的味道,又苦又甜。宛如臥底的生活。苦也是他,甜也是他。隻要想到白木為自己做的事情,就有了堅持的動力和忍耐下去的魄力。
一些酒液混合著血絲滑過白木的喉結,在鎖骨處積成小小的水窪。亮晶晶的,如同白雪覆蓋著的湖水,如同白雲倒映在池中。他可以忍下所有的欲望,即使麵對貝爾摩德都能夠克製。
但是白木鎖骨積攢的這一小汪酒液,就像是最毒的藥,讓他想要發瘋。所有變態的想法在這一刻噴湧而出。白木救了他,他的命是白木的。白木是他的神,他是白木的信徒,沒有人比自己更愛他。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死了.....
一小口酒液杯水車薪,咽下去的少,流出來的多。諸伏景光摸著他的脈搏,有些魔怔的撫摸著白木的脖頸,甚至想俯身去喝白木鎖骨上積攢的血水。
柯南盯著這個陌生人,他敢肯定這個人一定認識西拉哥。甚至是很熟悉的人。可是這樣一張臉,記憶裡完全不存在。那樣瘋狂的眼神,他隻在梵蒂岡教皇出現的那一刻,在圍觀人群的眼中見過。不,還不一樣。柯南開始有些害怕,他悄悄溜到一邊,想要撿起自己的手機。
就在他走動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牆邊的手槍。那是萩原研二給鬆田的公安手槍。警方專用的櫻花手槍。諸伏景光曾經最熟悉的槍支。它在地麵摩擦發出的聲音驚醒了陷入癲狂的諸伏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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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懷中的白木,死命的拉著自己已經崩塌了一瞬間的理智。
"咽下去。"諸伏景光將前額抵在對方冷汗涔涔的鬢角,他貼著白木的耳垂低語,“求你。”
白木的眼球似乎轉動了一下,並沒有睜開。諸伏景光馬上含了一口酒,吻上了白木。
白木被迫喉結隨著吞咽動作上下滑動。有意識的去吞咽諸伏景光嘴裡的酒。
諸伏景光的心跳的異常劇烈,他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和白木在接吻。開始前他還能用"急救需要"自我欺騙,此刻卻清晰聽見道德圍欄倒塌的轟鳴。當白木無意識含住他探入的舌尖,諸伏突然希望救援永遠不要到來。
"小心!"柯南喊道。
承重牆突然爆開蛛網狀的裂痕,諸伏景光本能地將白木護在身下。混凝土碎塊砸在後背的悶響中,他嘗到了唇齒間愈發濃鬱的血腥味。懷中的脈搏忽然劇烈跳動,白木染血的眼睫顫動如垂死的蝶。
"堅持住。"諸伏景光又含住一口酒,垂落的發絲與白木的糾纏在一起。這次渡過去的不僅是酒精,還有壓抑在"卡爾瓦多斯"麵具下整整3年的悸動。白木的喉結在他掌心滾動,吞咽聲漸漸清晰,宛若破冰的春溪。
遠處突然傳來直升機的轟鳴,探照燈刺目的白光割裂夜空。諸伏景光在強光中眯起眼睛,看到懷中之人的睫毛在臉頰投下顫動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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