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他的靠近帶著陽光的氣息和熟悉的、令人安心的熱度。
白木長長的眼睫顫動了一下,緩緩抬起。灰藍色的眼眸對上鬆田的視線,那裡麵翻湧的複雜情緒尚未完全斂去,像深潭下急遽湧動的暗流,被強行壓製,卻依舊在眼底留下了痕跡。
白木握著鬆田的手:“陣平……”
白木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像羽毛拂過,卻重重地落在鬆田心上。
他頓了頓,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搖了搖頭,將額頭輕輕抵在鬆田的肩頭,這是一個帶著依賴和尋求安慰意味的動作。
“沒什麼,”他悶悶的聲音從鬆田肩窩傳來,“隻是……突然有點害怕。”
鬆田撫摸著白木的頭發,另一隻胳膊將白木緊緊抱在懷裡:“怕什麼?”
“告訴我,西拉,你在怕什麼?”他的聲音放得極柔,帶著誘哄般的耐心,“是預感到了什麼?還是身體不舒服?”
鬆田陣平身上的氣味很好聞,剃須水的薄荷香氣和洗滌劑的味道被陽光一曬,熏得白木有些臉熱。薄薄的襯衫失去了光似乎也不顯得縹緲脆弱了,有力地臂膀就這樣緊緊的勒在自己的腰間。
白木也抬手抱緊了鬆田。
“真沒什麼。”白木完全鬆懈下來靠在鬆田的懷裡,額頭抵著對方的肩膀,聲音有些悶,“隻是擔心,你們不要我了。”
鬆田明知道白木不是因為這個事情才擔憂的,但還是配合的笑起來。胸腔發出輕微的震動,白木的耳朵癢癢的。
“怎麼會。如果我不要你,班長會打死我吧?”鬆田一下一下的撫摸著白木的脊背,“為了保住我的小命,也應該是我懇求白木大人不要拋棄我才對吧?”
白木抓著鬆田背後的衣衫:“我是說萬一,我要離開,或者是不得已的情況下的分開或者是....”
“不會有那種事。”鬆田斬釘截鐵地打斷他,語氣帶著一種近乎蠻橫的篤定,“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相信我。”
他捧起白木的臉頰,強迫他直視自己,目光灼灼,仿佛要將他看穿,又仿佛要用自己的意誌驅散一切陰霾。
那雙鳧綠色的眼睛依然是那樣的溫柔,和以前一樣,像是兩汪深潭,白木不知不覺地溺在了裡麵。
“你願意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嗎?”鬆田捧著白木的臉,用拇指輕輕撫弄白木的眼皮。順著眼角滑落到臉頰。他的目光卻一直看著白木的眼睛,想要從中讀出白木的想法。
白木望著眼前這張早已刻入靈魂的臉龐,一時竟有些失語。
鬆田陣平的帥氣並非那種精致無瑕的模特式完美,而是帶著刀鋒般的銳利和烈火般的生命力。
午後的光線勾勒出他清晰利落的下頜線,微微繃緊時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執拗。
鼻梁高挺,唇形薄而線條分明,平時總習慣性地抿著,顯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冷硬,但此刻因擔憂而微微放鬆,反而泄露出幾分罕見的柔軟。幾縷不聽話的黑色卷發垂落額前,非但不顯淩亂,反倒添了幾分落拓不羈的隨性。
最攝人心魄的是那雙鳧綠色的眼睛,眼底深處翻湧著毫不掩飾的關切還有一種近乎野蠻的保護欲,仿佛隻要他說出一個“不”字,就能立刻為他劈開所有荊棘。
他就這樣蹲在自己麵前,指尖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帶著槍繭的粗糙觸感,奇異地令人心安。
白木的心臟像是被這專注的目光燙了一下,湧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最終承受不住般閉上了眼睛,纖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脆弱地顫抖著,將翻湧的情緒儘數隱藏。
鬆田指尖溫柔的撫弄像帶著微弱的電流,從眼皮一路癢到心底。
“朗姆是不是開始行動了?”他聽到自己有些發緊的聲音問道,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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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放下手,懊惱的說:“可惡,美男計也不可以嗎?難道隻有hagi才管用?”
白木抬手捂住自己已經被調戲的發紅的耳朵,沒有理會鬆田。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沒能說出那個會被人打死的計劃啊!
“風見剛來的消息,”鬆田的聲音恢複了平時的冷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朗姆確實動了。他用了波本去確認庫拉索的狀態,現在波本回報‘失憶確認,威脅降低’。”
他走到窗邊,指尖挑起百葉窗的一條縫隙,目光銳利地掃過樓下街道。陽光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
“魚餌已經撒下,魚也聞到了味道。接下來,就看朗姆什麼時候忍不住咬鉤了。”他的語氣帶著冰冷的期待,仿佛獵人已然布好陷阱,隻待獵物踏入。
白木沉默地聽著,指尖無意識地收緊,書頁被捏出更深的褶皺。
果然。
世界線的每一次前進,都伴隨著他們對抗組織的關鍵勝利或重大轉折。諸星登誌夫的倒台、庫拉索的捕獲與轉化、朗姆被迫從陰影中走向台前……這些事件像一個個堅實的砝碼,壓在了天平“光明”的一側,推動著那個虛無縹緲的“進度”艱難卻堅定地攀升。
必須更快,更快地推動進度,快到這個世界的“劇本”徹底崩壞,快到世界意識再也無法通過製造“意外”和“犧牲”來拉回平衡。
白木的目光再次落回自己的指尖,仿佛能透過皮膚看到腹腔內那些冰冷、沉寂卻又蘊藏著恐怖能量的cph4藥粒。
“西拉,彆愣神了。”鬆田從白木手中抽走那本書,牽著白木的手站起身。
“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那麼就來動動彆的腦筋吧。告訴我,你推理的結果,朗姆接下來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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