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的眉頭死死皺緊:“70分鐘...我試試看能不能從彆的渠道乾擾或者延遲它的最終軌道鎖定!但管理官,這需要授權,最高級彆的授權!”
他的眼神銳利:“同時,我建議,將他們三人交給諸伏高明來指揮,不然還要轉移關押地點。浪費人力、物力。”
黑田兵衛的獨眼凝視著降穀零,沉默了足足十秒鐘。指揮中心裡,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著他的決定。遠處的爆炸聲和眼前的衛星危機,如同巨大的絞索,正在緩緩收緊。
最終,黑田兵衛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批準。我給你所需的一切權限。立刻執行。至於他們三人...”他看了一眼旁邊屏幕上三個分隔的房間,“就按你說的辦,但是你要知道一旦有問題,諸伏君也會受到牽連。”
“他會同意的!”降穀零的身影從屏幕上消失,顯然已經立刻開始行動。
黑田兵衛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獨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決絕。他拿起另一個通訊器:“諸伏,通知下去,所有人,準備撤離。另外,讓景光來見我。”
.........
東京郊外,陡峭的山坡下。
白木艱難地從灌木叢中完全掙脫出來,渾身沾滿了泥土、血跡和破碎的樹葉。腰側和肩胛的槍傷依舊傳來陣陣灼痛,世界意識的乾擾像背景噪音一樣持續不斷地試圖擾亂他的感知和體內能量的平衡。
他靠在冰冷粗糙的岩石上,微微喘息,灰藍色的眼眸深處,那針尖般的銀芒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閃爍著,仿佛正在處理一股龐大到足以燒毀電路的信息洪流。
諾亞方舟向他發來信息:天鵝衛星偏移軌道。
還沒等白木仔細查看,一股極其尖銳的、帶著強烈惡意的乾擾脈衝,如同無形的冰錐,狠狠刺入他的意識核心!
【警告!遭到高強度外部意識乾擾!連接中斷!】
白木的身體猛地一顫,悶哼一聲,嘴角再次溢出一縷鮮血。他抬起手背擦去血漬,目光冰冷地望向前方山坡上的小路。
一個身影,不知何時已然站在那裡,悄無聲息,如同從陰影中凝結而出。
傍晚最後的天光勾勒出那人熟悉的身形和銀白色的短發,穿著與他此刻狼狽不堪截然不同的、乾淨整潔的米白色高領毛衣和深色長褲。
那張臉,與他彆無二致,隻是表情是一種純粹的、冰冷的漠然,甚至帶著一絲玩味的審視,仿佛在欣賞一件有趣的作品。
“終於見麵了。”
“白木”開口了,聲音平穩無波,卻帶著一種令人極度不適的非人感,“要聊聊嗎?”
他緩緩抬起一隻手,掌心向上,指尖似乎有微不可察的、扭曲空氣的能量在彙聚。
“聊?”白木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厭煩,他用手背擦去唇邊新的血漬,動作間牽動了腰側的槍傷,讓他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我沒時間奉陪。”
他的目光越過那個冒牌貨,仿佛要穿透層層空間,直接望向警察廳的方向。天鵝衛星的倒計時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所有人的頭頂,每一秒的流逝都意味著災難的逼近。
“嗬……”坡上的“白木”發出一個輕飄飄的、毫無溫度的音節,嘴角那絲玩味的弧度加深了些許,“真是……無趣。你就不好奇嗎?好奇我為什麼和你一樣?好奇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他的話語如同帶著鉤子,試圖撬開一絲縫隙,鑽進對方的意識深處。
“你難道從未懷疑過,為什麼偏偏是你?為什麼你的‘進化’會引來如此多的‘關注’?為什麼世界仿佛都在與你為敵,卻又一次次給你留下微不足道的生路?像不像一場……精心設計的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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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的瞳孔幾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但隨即被更深的冰冷覆蓋。這些疑問並非沒有在他腦中盤旋過,尤其是在意識與係統對話、感知到世界線變動之時。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讓開。”白木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他微微調整了重心,破損衣物下的肌肉悄然繃緊,如同蓄勢待發的弓弦。體內所剩無幾的cph4能量開始不安分地流動,與世界意識的乾擾相互衝撞,帶來一陣陣撕裂般的痛楚。
“看來是談不攏了。”“白木”遺憾似的歎了口氣,但那雙眼眸裡閃爍的卻是近乎狂熱的冰冷興味,“真可惜。本來想給你一個更……有尊嚴的結局。畢竟,我們本是一體。”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瞬間,他抬起的掌心之中,那扭曲空氣的無形能量驟然凝聚、爆發!並非直接攻擊,而是形成一股強大的、針對性的意念衝擊,如同無形的海嘯,狠狠撞向白木的意識核心!
這一擊陰險而刁鑽,旨在從內部瓦解對手的防禦!
幾乎在同一時刻,白木也動了!
他沒有選擇硬抗那精神衝擊,而是將絕大部分殘存的力量灌注於雙腿,猛地蹬地!身體如同離弦之箭,並非衝向對手,而是向著側方的山坡陡壁疾掠而去!
他要強行突破,哪怕硬挨一擊,也要爭取時間趕往警察廳!
“白木”的身影如同鬼魅,以完全不遜色的速度攔截而至!動作流暢得仿佛預判了白木的每一個意圖!
“砰!”
兩人的手臂第一次毫無花哨地撞在一起,發出的卻並非是血肉碰撞的悶響,而更像是一種能量與力場劇烈摩擦的、令人牙酸的低鳴!
一股無形的震蕩波以兩人接觸點為中心猛地擴散開來,周圍地麵的碎石塵埃瞬間被清空出一片圓環!
白木悶哼一聲,強行咽下喉頭的腥甜。對方的力量磅礴而冰冷,帶著一種純粹的、毀滅性的意味,與他同源卻又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極端。更可怕的是,世界意識的乾擾在這一刻陡然加劇,仿佛整個空間的規則都在隱隱排斥著他的存在,為他的對手提供著無形的加成。
一次交手,高下立判。白木處於絕對的劣勢。
“你感受到了對吧?”“白木”的聲音依然平靜,“我們的能力是一樣的,你肯定感受到了。不然,你不會來這裡追殺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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