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我跟你去。”赤井秀一的聲音低沉而果斷,甚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持。
“跟上。”他隻吐出兩個字,不再多言,速度瞬間提升,向著停在外圍的車輛狂奔而去。
此刻,任何一秒的延誤都可能讓鬆田陷入萬劫不複!當然,他也不怕赤井秀一跟上來,對方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
更何況,諸伏景光朝下方斜睨著赤井秀一的步履,他現在對於白木所說的“關鍵人物”有了一個新的猜測。
是的,新的猜測。唯一一個從組織裡暴露還能安全脫身的人,是不是就是這個關鍵人物呢。
但這個猜想立刻帶來了更深、更令人不安的疑問:那個假冒白木的家夥,為什麼要故意將“隻有關鍵人物才能打敗琴酒或組織”這樣的線索透露給白木?
他到底是什麼用意?他煽動這一切,導演這一場場殘酷的戲碼,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究竟是誰?
赤井秀一雖然不清楚具體細節,但諸伏景光驟變的臉色,已經讓他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跟上。
無論是因為fbi對這類超常事件的調查職責,還是因為……某種更深層的、連他自己都未必完全明晰的原因,他都不可能在此刻置身事外。
赤井秀一緊隨其後,兩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倉庫外的光線中,隻留下那個沉寂的、仿佛嘲笑著一切的炸彈裝置。
……
組織
巨大的環形屏幕上,代表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的兩個光點正快速遠離倉庫,與代表外圍警察的光點彙合,隨即向著鬆田陣平所在的工廠方向高速移動。
“假白木”靜靜地看著屏幕上的動向,隨後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當看到倉庫炸彈的倒計時在最後一秒詭異地歸於沉寂時,他臉上那冰冷的陰沉和暴怒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抹去,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近乎虛無的平靜。
仿佛剛才因諸伏、赤井遭遇危險而緊張、因世界意識強行乾擾而憤怒的人隻是幻覺。
他緩緩地、極其放鬆地向後靠去,沉入那張符合人體工學的柔軟命令椅中,指尖無意識地在光滑的扶手上輕輕敲擊著,發出規律而單調的、近乎催眠的輕響。
他的目光從那些忙碌移動的光點上移開,緩緩垂下,越過高科技控製台冰冷的邊緣,落在了房間地麵的一處陰影區域。
他的目光從屏幕上移開,緩緩垂下,落在了房間地麵的一處陰影區域。
那裡,波本正毫無聲息地躺倒在地,雙目緊閉,陷入了深度的、強製性的昏迷之中。
他金色的發絲有些淩亂,額角帶著一絲細微的汗跡,顯然在失去意識前經曆了某種掙紮或抵抗,但最終無濟於事。對於大腦開發程度突破一定數值的人來說,強製一個人陷入混沌狀態簡直易如反掌。
“假白木”看著昏迷的降穀零,那雙與白木一模一樣的灰藍色眼眸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沒有欣賞,沒有嘲諷,沒有憤怒,甚至沒有屬於人類的溫度。
就像在看一件……恰到好處、按時送達的工具,或者一個……終於落入預定位置的、比較重要的棋子。
他微微傾身,伸出那隻修長、蒼白、指節分明的手,指尖輕輕拂過降穀零的側臉,動作帶著一種詭異的、近乎憐愛般的輕柔,仿佛在觸碰一件易碎的珍貴藏品。
但他的眼神,卻冰冷得如同萬載寒冰。
“總是這樣……不聽話。”他低聲自語,聲音輕得如同歎息,卻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絕對掌控感,“總想著……靠自己去打破規則,去證明什麼。”
他的指尖停留在降穀零的頸動脈處,感受著那平穩卻不安的搏動。
“規則的強大,就在於它的不可抗拒性。試圖反抗的,要麼被碾碎,要麼……就像我一樣,成為它的一部分,然後用它,去碾碎彆人。”
他緩緩收回手,仿佛那點微弱的體溫都讓他感到不適。
他重新靠回椅背,目光再次投向巨大的環形屏幕。上麵,代表著圍獵鬆田陣平的那些蒼白光點依舊在瘋狂地移動、攻擊、包抄,如同群狼戲耍著逐漸力竭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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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代表著鬆田陣平的那個光點,雖然移動軌跡依舊迅捷刁鑽,每一次閃避和反擊都展現出驚人的預判和力量,但明顯可以看出,他活動的空間正在被一點點壓縮、蠶食,閃避的頻率在增加,偶爾會出現短暫的、令人揪心的危險停滯。
他的能量和體力,在高速消耗。麵對不知疲倦、沒有痛覺、配合無間的圍攻,落敗隻是時間問題。
“看到了嗎。”假白木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在對昏迷的降穀零進行一場無聲的宣教,又像是在對自己陳述某個事實,“個體的力量,再如何驚豔,在係統性的、絕對的數量和規則壓製麵前,終究是徒勞的。”
“憤怒?不甘?想要守護的意誌?這些情緒化的東西,隻會加速能量的耗儘和判斷的失誤。也不知道那個我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這一點。”
他微微歪頭,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戲劇。
“鬆田陣平很強,比我想象的更有趣。25的穩定開發度,居然能支撐到現在……不得不說,你們這個時空的‘素材’,質量確實不錯。”
“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他的語氣平淡無波,宣布著注定的結局。
“他會倒下。然後……成為新的‘素材’,就像曾經的我一樣,就像.....無數個時空的我們一樣。”
他的目光再次垂落,看向腳下的降穀零,嘴角極其緩慢地、極其細微地向上勾起一個弧度。
那不是一個笑容,沒有任何暖意,反而像是一道冰冷鋒利的刀痕。
“而你,我親愛的零……”
“我特意讓你‘發現這裡的入口,‘巧合’地避開所有守衛,‘順利’地走進來……可不是為了讓你來阻止我,或者救誰的。”
他看向天花板,神思卻似乎能夠突破屋頂看到蒼穹和遠在蒼穹之上的規則。
他輕輕抬起手,掌心對著昏迷的降穀零,仿佛在汲取什麼,又像是在施加某種無形的烙印。
“畢竟……”
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種穿越了無儘時空的疲憊和一種冰冷到極致的狂熱。
“我就是從你們這樣的‘絕望’中誕生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何利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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