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很想說，他一個時辰前才真正接觸並了解符籙。
可他萬萬不能說。
孫長老前麵說了，很多人需要參悟很久，今年或者十幾年。
這很多人，也有可能包括他自己。
李乾這麼說，不是將人家的老臉放在踩在地上瘋狂碾壓？
“師爺，我自上山以來，便對畫符頗有興趣，平日裡無事便拿出來臨摹，觀看。”
孫長老微微點頭，猛地一瞪眼。
李乾隻覺似天塌一般，威壓籠罩全身，經絡堵塞，靈氣不通，就連喘氣也十分困難。
好在，這種感受持續時間很短，僅僅幾息。
可李乾感覺時間過得很漫長，自己像是脫光了站在孫長老麵前，毫無秘密。
隻是一眼，便如此神威。
金丹強者，恐怖如斯。
孫長老把李乾的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包括他這幾息的表情變化。
確定沒有問題，孫長老喃喃自語：“是五靈根沒錯，也沒什麼出奇之處。怪了，怪了，這世間真有如此蹊蹺之事？”
“哈哈哈哈哈哈。”孫長老說著，忽然放聲大笑，將符籙收進儲物袋，拍著李乾的肩膀道：“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啊！”
李乾憨笑：“多謝師爺解惑。”
孫長老指了指旁邊的桌案道：“符紙、靈筆想拿什麼就拿什麼，我出去一下。”
張邛從驚愕中清醒問道：“師尊，去何處？下午的講道......”
“我去找老三，嘿嘿，看見這符籙，那老臉都要綠了。”話鋒一轉，孫長老安頓道：“此事不要外傳，李乾，繪符一事，暫不可告訴任何人。”
“弟子明白，那個......五師爺，能不能......”
這次，輪到孫長老將李乾的話當耳旁風，飛出了洞府。
完了，這孫長老一大把年紀，怎麼如此冒失。估計，師尊又不好過了。
見李乾發呆，張邛一臉驚愕，哪裡還有築基修士的那般高冷，坐在凳子上猛地灌了一口涼茶道：“李師侄，你和我說說，沒有師傅的指引，沒有靈筆的幫助，你是怎麼參透這畫符之法的。”
李乾憨憨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平日裡看看，前些日子偶爾得到了一支靈筆，便試著畫了畫，沒想到就成了。估計，還是我運氣好吧。”
張邛用手擦了擦汗：“那......你運氣還挺好的。”
張邛不想再與李乾說話，人比人氣死人啊。
修煉天賦上比不上那些天驕，現在就連引以為傲的畫符，也被這小子胡說八道，說什麼運氣好而戳破自尊心。
張邛越想越氣，立刻決定閉關修行。
李乾嘿嘿一笑，這位張師叔走了，他才好下手，不然還真的不好意思。
走到桌案旁，價值幾十塊靈石一張的符紙，卷走。
各色的靈筆，想來好的都被張師爺留在儲物袋裡了，這些應該不要了吧，拿走。
嗯？這鎮紙看起來也不錯，收了吧，不然師爺還要扔，麻煩。
哦，這個補神丹。繪製靈符對元神消耗極大，這一盒的有五十來顆，師爺那麼厲害，估計用不上。那我就拿走吧。
李乾滿載而歸。
聽說，當日張長老回到洞府後，破天荒地大發脾氣，將張邛好一頓訓斥。
家裡養了鬼，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