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風,沒有聲響,連她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格外刺耳。黑暗像一張巨大的網,將她困在原地,連思緒都動彈不得。
東方傾心側躺著,發絲輕輕垂落在肩頭,她鍵入消息:
[你最近幾天都沒有時間嗎]
[不清楚]對麵很快發來消息,不過和東方傾心的一問三不知一樣。
東方傾心懸在屏幕上的食指微微停頓,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她緩緩收回手指,指腹輕輕摩挲著手機邊緣。
難道真的連告彆都不會有了嗎……
答案足夠模糊,好像不必追問,很多時候,一個模糊的回答,本身就是一個明確的答案了。
她輕輕歎了口氣,指尖在鍵盤敲動
[那好吧,注意身體,雖然你之前的傷應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是注意身體]
東方傾心將手機熄屏,順手拉了拉被褥蓋住半個腦袋。夜色仍舊安靜,連窗外的蟲鳴都沒有,隻有房間裡鐘表指針輕柔地移動著。
眼神在黑暗裡慢慢鬆散開來。沒有太多波瀾,也沒太多情緒——隻是感覺,有什麼原本應該在的東西,輕輕往後退了一步。
——
“就這樣結束了?”
陳洛水拿過查克手機,她微微滋著牙盯著屏幕上的聊天記錄,眼睛一瞬不移,仿佛想從那短短幾句話中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午夜零點的寒風吹過,冬日的枝葉在月色下莎莎作響,湖麵蕩起點點漣漪,反射出銀色的冷光。
陳洛水表情複雜,也有不理解,她目光看前方。
查克坐在湖邊長椅上,雙手反撐著身體後仰,背對著自己,背影像是一塊沉默的石頭,被夜色浸潤。
他旁邊,唐連羽也在。
“就這樣結束了?”
陳洛水上前一步,她又問了一遍。
查克背對著輕輕點頭:
“嗯。”
“為什麼?這可不像你……”陳洛水念叨著來到查克旁邊,她望著查克的側麵,後者微微仰頭遙望著天邊的月亮。
“怎麼了。”
“還怎麼了。”陳洛水單手叉腰,她看了旁邊的唐連羽一眼,唐連羽低垂著眼簾,似乎也在思索著什麼。
“哪裡像你這樣直接躲起來的。”
“我有躲起來嗎。”查克彆過腦袋看了陳洛水一眼,目光回到天邊。
“沒有嗎。”陳洛水挑挑眉:“你這樣會讓東方傾心開始胡思亂想的,她現在估計以為你對她很生氣呢。”
“我為什麼要生氣。”
“沒說你生氣,隻是你這樣確實很容易讓她往那方麵想的……她本來就很愛精神內耗自己,你這樣對她不是讓她的精神內耗超級加倍嗎。”
“她誤會了,我沒有這麼想。”查克眼神從天上落下,偏到一旁,聲音像是被風吹散了的霧,很輕也很遠。
“那就告訴她啊。”陳洛水張開雙臂擋在查克麵前,背後的風吹過來,她的頭發順著風飄向這邊。
查克淡淡心歎了口氣,彆開了腦袋:
“這樣挺好的。”
“有什麼好的。”陳洛水擰起眉頭,她看了一眼唐連羽。
“學姐你不說說他?”
“啊?……”唐連羽眨眨眼,有些手足無措:“其實,我也挺理解查克的……”
“我都不明白你們在說些什麼。”陳洛水重重歎了口氣,腦袋耷拉下來。
查克靜靜地看著遠處湖麵,被月光拉長的水波仿佛在回應他心裡的遲疑。他手指輕輕摩挲著長椅邊緣的鐵質扶手。
“因為我們和她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胡說八道。”陳洛水嘀嘀咕咕:“說的我們好像和她不是同一個維度的生物似的……”
“也沒有多少區彆了。”查克聲音悠長,他掃了陳洛水一眼:
“就算是你和她一起去離影世界了,也依舊會漸行漸遠的,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我才不信嘞。”陳洛水雙手環抱在胸前,她輕哼一聲:
“倒是你,這麼迫不及待的和她絕交。”
“這不是絕交。”查克說,有些無奈,他低著眼望著地麵的陰影:
“隻是緣分已經走到了儘頭,沒必要再強行續緣罷了,東方傾心畢竟不是普通人,她很特殊……”
查克視線落在地上沒有焦點,仿佛在那裡有一道裂痕,早已悄無聲息地張開,隻是沒人敢去真正凝視。
“特殊到世上僅此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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