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和我聊聊嗎,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抗拒了。”
“因為我想法變了。”
東方傾心徑直上前,直直穿過希德——和她想的一樣,沒有實體。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坐在了床鋪上,低著腦袋搗鼓著自己手腕上戴著的手環……對希德熟視無睹。
“可惡……”
東方傾心低聲說,她取下手環又重新戴上,調整手環收緊程度——各種手段都試了,可不論她怎麼搗鼓手環,希德就是不消失。
她又嘗試開門,可門怎麼都開不了,於是東方傾心開始踹門,開始喊叫,開始以各種手段試圖引起其他人注意。
門鎖仍然紋絲不動,像是整棟宿舍都被從現實中抹去,隻剩她一個人困在這個靜音、無回應的盒子裡。
東方傾心靠著門,喘了口氣,轉頭瞥了眼身後。
希德還在。
她始終站在原地,姿勢沒有改變,神情也沒有——就像一個完美到冷漠的靜態人像。甚至連呼吸的浮動都沒有。
那雙眼睛一直盯著她,既不咄咄逼人,也不溫和,隻是……像“存在”本身。
東方傾心沒再理她。
她回過身,走回床邊,坐下。低頭,繼續擺弄著那隻手環。
調頻率,重啟電源,再檢查數據口有沒有鬆動……指尖的動作機械又固執,像是某種“儀式”,隻為了讓自己維持一絲能控製局勢的幻覺。
希德輕聲開口了:“你就打算這樣一直假裝我不在?”
東方傾心沒有回應。
她動了動指節,繼續擰著螺扣接口,像是沒有聽見。
“你不是一向喜歡分析問題嗎?現在不是個很好的機會嗎,冷靜分析我存在的邏輯,解析你的恐懼,檢視你的異常反應,找出破綻,製定對策……”
東方傾心猛地拉緊手環,啪的一聲,關節撞擊出清脆一響。
她仍然不說話,隻是忽然站起身,走向洗手台。
希德跟著轉過身,但並未靠近。她像一個鏡子裡的倒影,永遠隻存在於觀察的角度之外。
水流從洗手台嘩啦啦落下,東方傾心低著頭,冷水打濕了她的掌心與前額,也衝走了耳廓邊貼著的幾縷碎發。
她望著鏡子,卻沒有看向鏡中的“她”。
而是看向鏡子外側反射不到的盲角,仿佛隻有那裡,才是自己意識真正的棲身之所。
“我不會跟你說話。”東方傾心終於低聲說了一句,聲音不高,卻異常清晰。
“可我就在你身邊。”
“彆來煩我!”
東方傾心咬著牙,猛地提高了音量。
她轉身,像是怕自己多聽一句會被什麼吞噬。幾步衝回床邊,整個人仰倒下去,床墊隨著她的動作輕輕一跳。
雙手一把扯過枕頭東方傾心,把頭深深埋進去,再用力按壓——像是要把整個腦袋埋進某個安靜的世界裡。
藍色的濕發散開,被枕頭邊緣蹭得淩亂,幾縷貼著後頸,還有幾滴未乾的水珠悄悄滑過鎖骨。
東方傾心一邊壓著枕頭,一邊像是賭氣似的把臉往下拱了拱,整個人縮在被子和枕頭中間,隻露出一點輕輕顫動的肩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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