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少主一擲千金為紅顏》、《冰山建築大師融於漆山千金一笑》、《兩大豪門聯姻在即?》。
漆山辭刷著平板,嘖嘖稱奇:
“這幫小編,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
‘融於一笑’?我當時明明是在嘲笑他像昏君好嗎?”
她正窩在自己畫廊辦公室的懶人沙發裡,對麵坐著被她緊急召喚來的端木昭。
端木昭麵無表情地翻看著一份企劃書,聞言頭也不抬:
“輿論發酵速度異常,背後有人推波助瀾。
你最近得罪誰了?”
“我這麼人見人愛,能得罪誰?”
漆山辭眨巴著冰藍色的眼睛,一臉無辜,
“除非是某些人自己心裡有鬼,想用輿論逼宮?”
她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不客氣地推開。
一位穿著香奈兒最新款套裝、妝容精致卻難掩刻薄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位助理模樣的人。
來人是亓官祀的姑姑,亓官敏。
一位致力於把侄子的婚姻當成商業籌碼來經營的“熱心”長輩。
“漆山小姐,真是好手段。”
亓官敏皮笑肉不笑,目光掃過漆山辭,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輕蔑,
“這才幾天,就把我們阿祀迷得神魂顛倒,鬨出這麼大動靜。”
漆山辭慢悠悠地從懶人沙發上站起來,臉上掛起標準的社交微笑:
“亓官姑姑,您過獎了。
主要吧,可能是我這個人比較實在,不像有些人,心裡打著小算盤,臉上卻硬要擠出慈祥,看著都累得慌。”
亓官敏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呀。”
漆山辭笑容甜美,冰藍色的眼眸裡卻全是無辜的狡黠,
“我和亓官祀先生呢,是目前正在互相了解的階段。
至於他願意送我東西,那是他的自由和心意。
怎麼到了您嘴裡,就變成‘手段’了?
難道在您看來,亓官家的繼承人是個輕易就會被美色所迷的昏聵之人?
您這到底是看不起我,還是看不起您親侄子啊?”
亓官敏被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強詞奪理!”
“比起某些人上門就空口白牙地汙蔑,我覺得我這是在擺事實、講道理。”
漆山辭歎了口氣,故作憂傷,“唉,看來亓官家的家教,對外人和對自家人是兩套標準呢。
端木,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