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白狗變成的方相,在主仆二人繞過車之後就停了下來,圍著王仲文的車打轉。沒有繼續追主仆二人,也不知道是它腳力不行,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主仆二人一路狂奔,終於來到了家門口。兩人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扯著嗓子大喊:“快開門啊!快開門啊!”
家裡人本來就在念叨王仲文怎麼還沒到家,這時聽見外麵焦急地喊聲,趕緊打開門走出來。看到院子外主仆二人神色慌張的樣子,心裡也著了急。
“出啥事啦?你們咋這個樣子嘞?”
主仆二人猶自神魂未定,等看到家裡人出來,但也稍許鬆了口氣。
“剛才我們遇到了一件怪事兒……”王仲文喘著氣說道。
“啥子怪事?”家人追問。
“我們在沼澤地那邊碰到了一隻小白狗,它突然變成了方相,還襲擊了我們!”
等聽到主仆二人說是在沼澤地那裡碰到一隻小白狗突然變成方相襲擊他們,家裡人都是一臉的不信。“不會吧,會不會是你們看錯了?”
“絕對沒有!我們看得清清楚楚,那隻狗真的變成了方相!”……
那地方離家並不遠,再說王家搬到這裡來這麼久,也從沒聽說過那段路上發生過什麼怪事。家裡稍微膽大的一些人就有些坐不住了,什麼東西,還欺負到我王家人頭上了。
於是,一時間,十幾個王家人,拿刀的拿刀,舉槍的舉槍,打著火把簇擁王仲文主仆浩浩蕩蕩地朝他們遇到白狗的地方殺過去。
等到了先前主仆二人停車的地方,王仲文的車還在那裡。但主仆二人口中說的白狗變成了方相卻沒了蹤跡。不光如此,一大夥人打著火把仔仔細細地查看了很久,什麼痕跡都不曾有。
這下,讓王家人心裡都有些疑惑了,蘿卜扯了坑還在啊。可主仆二人的樣子,不可能是作偽啊?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呢?
好端端的回家休沐,本以為是狗來財,結果一隻白狗居然變成了一尊方相,還要搏殺自己。這個假期,給王仲文弄得是相當的鬱悶。
更關鍵的是,等家裡人一起去的時候,卻連蛛絲馬跡都沒有一絲一毫。呆在家裡,主仆二人邀著家裡人又去看了幾次;結果,越看,王仲文的頭越大了,覺得自己和駕車的仆役是不是撞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等王仲文在家裡把自己的想法一說。家裡人也是相當的緊張,鬼神之說,在那個時候,誰也不敢斷言。把該做的都做了,大家心裡都得個心安。王仲文也安安心心地上班去了。
過了個多月後,又到了王仲文休沐的日子。這回,王仲文放工放得早一些。主仆二人駕著車頂著日頭往家裡趕,走到上次遇見白狗變方相那個沼澤地時,才到平日裡王仲文下班的時間。
雖說上次的事情在家裡請術士打扮了,但回想起來,主仆二人心裡還是有些陰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這會兒兩人對看了一下,都不說話了。
可是越是怕什麼越就可能會發生什麼。就在主仆二人左看看右瞧瞧風平浪靜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一尊方相又突然升起在他們的麵前。
本來就有些疑神疑鬼的,現在,這尊方相還是大白天的跑出來,主仆二人的魂都差點嚇掉了。兩人拔腿就拚死命的往家裡跑,結果,還沒跑到家門口,一主一仆就死在了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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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人嚇人嚇死人。王仲文主仆第二次看見方相的時候,究竟看到的是第一次那隻小白狗變成的方相,還是有人假扮的方相,誰也說不準。但結果卻很肯定,這次王仲文已經受驚嚇而死。
如果按陰謀論的說法,王仲文主仆第一次遇上小白狗變成方相的時候,心裡還算有幾分鎮定,但第二次,這突然出現的方相,就有點讓人心驚了。
為啥這麼說呢?因為第一次遇到“方相”時,他們雖然害怕,但至少還有思考和反應的時間;然而這一次,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準備,而且“方相”出現得如此突兀,甚至可能是特意挑選了一個他們最鬆懈、最意想不到的時刻。
這種情況下,人的心理防線往往會瞬間崩潰,更何況是本來就心虛的王仲文主仆二人。
所以,如果說第一次隻是巧合或者惡作劇,那麼第二次則顯得有些詭異了。關鍵就在方相這個人物身上,他為何要以這樣的方式再次出現在王仲文主仆麵前?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了這一切,想要借此嚇死王仲文?
這些問題都讓人不禁心生疑慮,仿佛背後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周禮·夏官·方相氏》是這麼說的:“方相氏:掌蒙熊皮,黃金四目,玄衣朱裳,執戈揚盾,帥百隸隸而時儺,以索室驅疫。”
然後,鄭玄解釋到:“蒙,冒也。冒熊皮者,以驚驅疫癘之鬼,如今魌頭也。時難,四時作方相氏以難卻凶惡也。”
如此一樣,在世人的眼裡,這方相的身形也就很高大。這麼一尊大神身披熊皮,頭戴麵具,麵具上有四顆金黃色的眼睛,身穿黑色衣服和紅色褲子,左手拿著盾牌,右手握著長槍,周圍還有數百名小卒張牙舞爪,簡直就是一個鬼王帶領著無數小鬼。
白天,看到這樣的方相,也許不會覺得有什麼,興許還隻是把它當做歌舞表演;但如果是晚上,冷不丁看見,你要說心口不緊,估計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所以,身為河南郡主簿的王仲文,倒底是怎麼死的,恐怕誰也說不準。把他的死因往那隻白狗身上推,或許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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