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雖沒有這樣交心的場麵,但許明輝走時也是說了同樣的話,但目的卻是為了敷衍他們,電話半年才來一個,人更是難得一見。
就連許仁義去世都沒趕回來見他最後一麵,還是下了葬匆匆趕回來燒了紙錢,第二天又立馬走了。
何美娟將他的話聽在耳朵裡,但一句都沒當真。
許仁義伸出酒杯給徐明輝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儘。
嚇得何美娟連忙嗬斥:“你喝那麼急乾啥,小心身體受不住!”
許仁義酒精上了頭,扯起嗓子喊:“你個瓜婆娘管得真多,今天過年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何美娟製止的手一頓,冷哼了一聲:“行,你多喝點馬尿,想喝多少喝多少,老子一會兒給你拖院壩裡躺著,讓路過的都看看你這副聖像。”
“你好歹毒的心腸哦,你還是不是我婆娘了?”
“我不是你婆娘,我是你娘!”
許仁義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原本還有些煽情的場麵,立刻變得滑稽起來。
許明陽和雷曉雲笑得合不攏嘴,連許明輝也跟著露了笑容。
一頓齊家歡樂的午飯吃得大家心滿意足。
過了午後,何美娟還沒去親家家裡接許文韜,白香蘭自己就帶著孩子回來了。
白家就是再疼女兒,也不可能強留著外孫不讓人家回去過年,所以喊白香蘭將孩子帶回去,年後有空再帶回來。
白香蘭不情不願的同意了。
許文韜不懂大人之間的矛盾,進屋看見桌子上的糖果先抓了一大把塞進衣服兜裡,然後才去許仁義的麵前撒了會兒嬌。
許仁義滿身酒氣,熏得許文韜不舒服,掙紮著從他懷裡離開,又嚷著要看妹妹。
白香蘭跟許明輝鬨崩以後,正好想跟雷曉雲拉近關係,便帶著許文韜去了雷曉雲的屋子。
“曉雲,新年好啊!最近身體怎麼樣了?”
白香蘭親切的打招呼,那模樣就跟親姐妹似的,完全看不出半點曾經有隔閡的模樣。
雷曉雲神色有些尷尬,因為她性子比較直,情緒掛臉,看見白香蘭實在笑不出來。
“還不錯,再過兩天就出月子了。”
“一定要恢複好了再出,哪怕多坐幾天都行。”白香蘭瞅了眼雷曉雲的懷裡,欣喜道:“小侄女兒真是一天一個樣子,有段時間沒見著了,又變好看了。”
有人誇自己孩子,雷曉雲還是很開心的,微微勾起嘴唇,扯起一抹淺笑,“小孩子還不都是一個樣子,跟個小瘦猴似的。”
“哪裡的話,你這丫頭我看長大後一定漂亮。”
“那晴晴就謝謝嬸嬸誇獎了。”
一旁的許文韜擠到床前,伸長了腦袋往雷曉雲懷裡看,嘴裡嚷著:“讓我看看妹妹,我看看。”
雷曉雲將孩子靠近了些,仰著抱給許文韜瞧。
許文韜臉上帶著笑,用手指戳了戳許晴晴的臉蛋,誇讚道:“妹妹真可愛,我可以抱妹妹嗎?”
“不可以哦!”雷曉雲柔聲解釋:“你現在還小,力氣不夠,還抱不起妹妹,等你再長大一些就可以抱妹妹了。”